认识,他跟我扳手腕输了还不服气。他的外号就是我叫开来的。哈哈!”“刘文彩”一副吊儿郎当相,学着乌龟爬那样,步履蹒跚地迈了几步。大家都被逗乐了,笑得合不拢嘴。 “你们欺负人!”陆台一收拢五个手指,捏起了拳头。“我以前跟随我妈妈住在黄狗村,那里的人多文明,不像你们没教养。” “谁叫你爸妈给你哥取那么一个名字的呢?”小禾跟着帮腔道。 “我奶奶夏盼圆!”名叫陆台一的小男孩委屈得想要哭,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但却没有掉眼泪。“你们不知道,我奶奶先前嫁到一户姓陆的人家,我亲爷爷叫陆文龙,他们结婚不到一年,我奶奶刚怀上我爸爸没多久,肚子还没挺出来,我爷爷陆文龙就外出参军去了,一直没有回家。他在国民党队伍里混了个团长,也去打过日本鬼子,幸好命大没死,后来跟着蒋介石逃跑去了台湾,直到今年才收到他的信,他早已在外面成家立业,儿女成群了。解放前,我奶奶怕养不活我爸,不得不改嫁到斗牛山村来。” “那为什么不改姓田,跟我们同一姓?”小黑说:“这样不就不会把你们家当作‘少数民族’,当成另类了嘛!” “我奶奶还深深地爱着那个不负责任的逃跑分子,毕竟有了他的骨肉,所以带着两三岁的小孩迫不得已改嫁的时候,早已给我爸取好了名字‘陆国民’,我现在这个爷爷田沙洲思想很开通,也接受了,没逼着我爸改姓名。”陆台一的眼里泛着泪光。“我奶奶很有文化,她的名字意思是‘华夏民族盼望中华大家庭团团圆圆’,给我哥取的名字意思是‘大陆希望台湾早日回归祖国’,给我取的名字意思是‘大陆台湾和平统一’。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想再见到我的亲爷爷,我爸爸的亲生父亲。我的田爷爷和我爸妈都很尊重我奶奶,就都应允了她给我们取名字,不料被你们给取笑了。” “哦,噢!原来是这样!”小黑他们全都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领神会了。 “那我给你取个外号叫‘一条龙’,让你们去想那个当国民党军官的爷爷吧!同时这里面又包含有‘望子成龙’的意思,好不好?”小黑灵机一动,刚说出这个外号,大伙就叫开来了。 “好!行!总比那污辱人的‘龟孙子’要好多了。”陆台一乐于接受了这个外号。 “那从今往后,我们就叫你哥哥‘台湾佬’算了!”“刘文彩”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重新给陆台归取了个绰号。 朝霞满天。东方的天空云蒸霞蔚。一片丹霞映红了河水和红枣树。大家把牛赶到水草多的小河边,发现从新开挖的池塘里跑出许多草鱼和鲫鱼。那条小河通到花鹿村交界的围墙边设了铁丝网,可能是为了不让鱼儿逃到苗圃场外面去。 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鱼儿不时跃出水面,激起水花,小黑高兴地笑了。他以为这地方的鱼跟自己村玉龙河里野生的鱼一样,任凭谁都可以下到河里去捕捉。 “兄弟们,我们下去捉鱼,带回家去弄一盘红烧鱼吃,好不好?”小黑提议道。 “那当然好,我早就想改善伙食了!”“刘文彩”率先响应。 小黑脱掉布鞋,解脱身上的衣服,仅穿一条短裤衩,顺着河沿溜下了河。早晨的河水还有点凉,但为了捉几条鱼回家,让妈妈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往河水里扑腾开了。 河水并不是很深。“刘文彩”和田小禾也跳了下来。不料,田小禾的脚底板被扔弃在河水里的碎玻璃扎伤了,鲜血直流。 “糟了!又有血光之灾了!”田小禾嘟囔道:“哎哟!好疼!我又会挨我爸爸的骂了!” 小黑连忙扶田小禾上了岸,帮他清洗了一下伤口,安慰他:“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一道伤疤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的。” “唉!真倒霉!鱼没有捉到,反而光荣受伤!”田小禾蹙起了眉头,远远地望见从苗圃场大门口那里开进来一辆货车。 小黑和“刘文彩”、“一条龙”三人在河水里小心翼翼地瞅着鱼儿游动,自顾自的怎么也捉不到手,便商量着合围计划。终于,三个人联手起来,逮到了一条两三斤重的草鱼。小黑把它抓到手里,那鱼儿还活蹦乱跳的真可爱,差点儿就要从手心里滑脱。他随手往河岸上一扔,叫道:“小池,快接住!” “我接不到!”小池说着,看到那条草鱼在长了水草的地面上挣扎着跳了几下,就乖乖地躺着,两腮翕动着,离开了水的鱼儿便逐渐失去了活力,嘴里却还吐着泡。 “谁在抓我养起的鱼啊?这么大胆,抓小偷啊!”小黑正在尽兴地捉鱼,突然听到耳畔传来愤怒的吼叫声。货车开到了那座水塔小黑捉鱼的地方赶过来。 小黑被吓傻了,立马爬上河岸,不要命地狂奔,朝着花鹿村的密林,像离弦的箭一样疯跑。他听到背后还在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