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的塑料玫瑰。 “……这件案子的后续处理要交给谁?”风见结束了一部分报告,询问道。无人应答,他抬头看去,只见降谷零一动不动地出神,“降谷先生?降谷先生!” 降谷零这才把目光移向他,少见地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抱歉,再汇报一遍吧。” 风见汇报着,忍不住一直打量降谷零和那朵玫瑰。降谷先生是从哪儿来的塑料玫瑰啊?莫非是失恋了,所以一直盯着看,不对不对,应该也没有人会送这种玫瑰吧…… 劣质到简直像,要在舞台上演出,没人能看清细节,所以购入了最廉价的一种。 等等啊,风见,现在重要的不是你上司的私事。 “关于一周前那个情报,我们的人按降谷先生您说的,把涉及到的每个人每件事,都好好调查了。这是调查报告,什么线索都没发现,这个案子好像真的很普通。” 降谷零坐正了,飞快翻起风见上交的报告:“这些就是全部?”他皱起眉,变得严肃。 “是的。”风见不明白,降谷先生为什么对这个情报如此上心。一周前他收到这个情报,连续加班到现在,甚至…… 风见忍不住开口问:“这案子只是要找潜逃的犯人,没什么可注意的地方吧?降谷先生为什么这么重视?因为这个情报是关于白蚁的?” “而且……这段时间,反复加班调查一件普普通通的案子,下面已经很有怨言了……她们认为这种案子是刑警,或者侦查员的工作。” “这些不是你需要关心的,好好调查吧,风见。”降谷零把报告推回去,“这些报告还可以继续完善,让她们重新调查。”他说着,正了正领带,低头钻进文件堆里。 风见抬头,只看见自己上司的头顶,犹豫着说:“降谷先生,您连续加班一周,是不是有点……”他探头看向休息间,降谷零的外套扔在沙发靠背上,和靠枕堆在一起,如之前的几天一样。 “您已经好些天没回家……” “不用替我操心,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掌握得很好。倒是你,最近又没睡够吧?刚才的报告,排序都是乱的。” “……?!什……真的非常抱歉!我马上就去改好!” “算了,让调查的人再交一份,务必全面仔细。”降谷零翻开日程表,内容几乎全打过钩,合上本子,一张剪过的照片从首页中滑出,落在他刚才在看的文件上。 照片中木之本立花笑意盈盈地站在人群中,举着波洛咖啡店的牌子,但别人都被无情剪掉了。与文件上,表情坚定的她,看上去有些许不同。 降谷零顿了顿,把照片夹回,拿起本子和外套,向停车场走去。公安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但白蚁的事情,没有丝毫进展。现在的局面,只要他提交情报,组织就会立刻盯上自己和立花。 必须尽快找到线索,先发制人,这是唯一能帮上她的办法……降谷零捏紧本子,有些发晕的脑海中,重新涌起一股清明。 * 打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月光照亮了桌子。什么都还没想,心底就升起冷意。 降谷零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强行开始做收尾工作。揪过四次头发,换了八次坐姿,他长叹一声,打开电视播放最热闹的喜剧频道。 果然加班是正确的选择啊……回到家根本坐立不安。 以低到看不下去的速度完成工作,降谷零躺到床上,阖上双眼,希望自己快些入睡。 连续一周睡眠不足,应该可以很轻松——闹钟哒哒走过,和离婚时的秒针声重叠在一起。降谷零的头脑愈发清醒,混乱地反复闪过,立花当时的每句话和每个表情。 ……等会,她看着手机,露出的那个笑,不会是因为赤井秀一吧?! 降谷零腾地坐起来,把闹钟拆成零件。一旁团成团的哈罗,被他坐起的声音惊醒,竖起毛左右环视,发生什么事了? 他越过一惊一乍的哈罗,直径去厨房开酒。凌晨三点,再不睡明天怎么调查案件,怎么帮立花脱离危险?降谷零,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喝了几杯,降谷零终于有了点困意,回屋的路上却经过了立花的房间。房门上挂着她画的牌子,一只巨大的黑脸猫头,安室只有哈罗能进!! 降谷零握紧门把手,犹豫了几秒,还是推开了房门。 摆设有些凌乱,维持着立花走时的样子,她蹲在床边收拾行李的样子历历在目,那时降谷零也是站在门口,在她扭头看来时,躲进门后。 桌上多了件之前没有的东西,是降谷零送给她的订婚礼物——那个玉镯,下面压着一张纸。 安室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