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安室透忍不住愉悦地笑出声,“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好啊。”本来打算下次这么做,现在提前倒也不错。 他扯了把领口,认真地摆出姿势:“那就如你所愿,我不会再留手了。” 木之本立花咽了口口水,猛地冲了上去。 …… 被摔得很惨,总的来说,撑不过八秒。倒地的方式各式各样,有侧身倒地撞到墙上、正面来不及卸力磕到下巴等等。 木之本立花每次都立刻爬起,眼神坚定地开始下一把进攻,只是呼吸声越来越大。 “砰——” 安室透又一次把她摔出去,她在地板上摔出很远,用胳膊撑了下地,又跌了回去。 安室透走近了,发现她肩膀起伏的剧烈,垂着头,挣扎着想坐起,漆黑的发丝在脸庞一抖一抖地动,看不清表情,显得有些狼狈。 她颤抖的手掌通红,比肘上大片的血红浅些,掺杂着条条点点的血丝,大约是地板纹路划伤的。 安室透半跪在她身侧,探头去看:“先休息会吧,这招比之前的难,不急于一时。”他放柔了语气,试图安慰立花,“手给我看看,我带了药膏。” 木之本立花面无表情地侧过头,把手伸了过去。安室透捧住,仔细看了看,又俯身看向手肘。他金色的脑袋凑得有点近,耳边翘起的一绺就在木之本立花手侧。 木之本立花看了几眼,抬头望向时钟,这节课刚过了三十五分钟,还没到休息的时间。 啧,现在就休息,岂不是要被某人看扁了。木之本立花还记得刚才想撅倒安室透的雄心壮志,眼睛一转,有了主意。正面不行,偷袭总要试试。 “我去拿药膏。”安室透起身欲走,他刚转身迈出半步,就听见背后一声闷响,一阵风飞快袭来。 他只来得及侧身防御,接下的拳头毫无力度。是体力用尽了吗?安室透的脑海里,全是立花刚才想爬起又倒下的身影,甚至闪过每个划伤的位置。 他慢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不对,是假动作! 为时已晚,安室透下意识地反抗只来得及把对方一起拽倒,立花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搬倒安室透,难以维持重心,扑倒在他身上。安室透胸口一疼,木之本立花的下巴狠狠地撞到了上面。 “还没结束呢,安室老师。”眼前苍白的嘴唇吐出这句话,下唇还残留着几块因忍耐疼痛咬出的红痕。安室透躺平在地板上,挪开了视线。 “还有十分钟,不是说不想改变训练计划吗?”木之本立花凑到他眼前挑逗地说,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安室透不看她:“你先起来。” “这可是训练时间,你不会怪我偷袭吧?” “不会,你先起来。” “真的吗真的吗?那说好了,生气的人吃泡面没调料!”木之本立花不正经的时候语速飞快,她说完这句话,安室透腰上一轻,便松了口气,撑起身。 没等他起来,耳尖擦过湿润温热的物体,安室透的心乱了一拍。刚想做什么,身上的人却早已站在远处,摩拳擦掌准备继续打架了,她甚至跳着在墙上压了两下腿。 好好好,撩完就跑是吧! 木之本立花狂找事情做,各种动作做了个遍,然后暗搓搓地用余光看安室透。咳咳,他应该没注意到吧?只是突然犯欠,想叼一下他耳边那缕毛啊!谁知道他起来那么快。 安室透沉默了几秒,表情有些压抑。木之本立花看得忐忑,心虚地看天看地。 在古怪的气氛中,训练宣告结束,木之本立花勉强撑了过去,感觉一周内都不愿回忆摔了多少次。不过效果显著,正面摔再也伤不了她,摔别人的动作也记得纯熟。 她盘腿往地板上一坐,开始抹药。呲牙咧嘴一通乱包,成果是松松垮垮歪歪扭扭的绷带。 甚至没有荒岛时给安室透包的好,警校里教过包扎,但木之本立花觉得随便包一下就好,这点划伤半天就好了,绷带都有点多余。 安室透在她身边坐下,顺手接过包扎右臂的活:“明天这些事就结束了。” “是哦,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去后立花想做什么?” “什么也做不了。” “咦?” “要上班了,之前说是调动的原因,一直没去报道。” 安室透把左臂的绷带拆开,重新绑好。他轻轻抚过伤痕,回想起试图推立花的犯人、组织的窃听器和伏特加的奇怪行动。 “我有个请求。”他低着头缓缓开口,“在回家之前,你能不能把所有事情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