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本立花对着咖喱饭狼吞虎咽。 “立花,多吃土豆,土豆好吃。”母亲手上忙着织围巾,眼睛一点没闲着。 “母亲你怎么想起要织东西。”木之本立花夹了块土豆。 “这不是你发小要来嘛,到时候你就把围巾送他,现在女孩子会针织也是加分项。” “咖喱要拌饭吃呀,你这孩子。”母亲的话絮絮叨叨,她一把夺过木之本立花的筷子,把界限分明的咖喱和饭拌匀。 “我不喜欢那……”木之本立花的话说到一半,饭已经拌好。 “这样才正宗,好了,吃吧。”饭被推回来,母亲满意地看了几眼自己的杰作。 “少吃点,小心一会穿和服勒得慌。”她紧接着叮嘱。 木之本立花看着混合的咖喱饭,胃口全失,皱着眉往下咽。 被母亲看了又是一通唠叨,可她一点不想多说什么。 木之本立花换上和服,这毫无意义,只是吵一架再被迫穿上,看上去更没意义。 母亲扒拉着她的脑袋,来回摆弄发饰,试图找到个让自己满意的角度。 木之本立花盯着镜子,里面的精致妆容她从来画不出,可苍白的脸和画得过于小巧的嘴唇,看上去非常虚假。 不像个真人。 “哎呀,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立花还是这么可爱。”前来拜访的女性捂着嘴笑。 她身边盘腿坐着位年轻男子,体型瘦弱,双臂岔很远,大大咧咧地摊在桌上。 “哪有,立花她最近一事无成,就这手针织。还是你儿子有前途,都参与公司决策了。” “快坐近点,你们年轻人多聊聊,我们老了,和年轻人聊不到一起咯。”母亲伸手扯立花的袖子。 木之本立花麻木地挪了一厘米。 “这孩子就是任性,平时总不听话。”母亲笑着解释她的行为。 “没事没事,现在年轻人都这样,我儿子也就一般听话。” 那年轻男子瞥了一眼,眼也不抬地夹起和果子,桌上没别人动筷,他一人吃了一半。 两位母亲的对话还在继续。 “立花也不小了,最近我都开始发愁,这么多年也没和异性多交流下,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我儿子也是,心里只有事业,谁说都不听。” 两人说着说着就把头凑一起。 “那刚好两人凑合凑合嘛,说不定就是良缘。” “说得对呀!” 木之本立花感觉自己像是货架上包装精美的商品,厌恶感环绕着她。 对面的男子眯着眼上下打量她,从鼻子里发出嗤地一声。 …… 这声音非常轻微,但木之本立花的忍耐像气球般被刺破,压抑住的负面情绪涌了出来。 “我没有和陌生人恋爱的打算,请您另寻他人吧。”她握紧衣袖,生硬地说。 母亲立刻瞪着她,连环炮一样说:“怎么就没打算了呢?!你现在不找对象,以后怎么办?你又养不起自己,妈这都是为了你好。” “你看人儿子多优秀,你还能找到更好的?” “不要太好高骛远。” 又是熟悉的情形,木之本立花都能猜出她要说什么。 再争执下去,也不过说些自己翅膀硬了,嫌弃她了。 至今为止,每次木之本立花都会妥协,可现在,她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在场每个人的看法无所谓,能不能维持亲情也无所谓。 她单纯地想逃离这一切。 啪地一声,木之本立花站起来,长长的衣袖带倒了茶水,她毫不关心,一言不发地沉着脸,走出家门。 “哎你这孩子!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母亲的喊声被她关在门后。 木之本立花用仅剩的钱,买了张回去的站票。 明明是下午,外面却黑的像晚上,乌云盘踞在空中。 她和服的打扮引得人们侧目,木之本立花视若无诸,一动不动地呆站着。 下车时,小孩撞到她,手里化了一半的雪糕粘了她一身。 天边更黑了,偶尔有遥远的雷声响起。 木之本立花来不及擦拭,往家的方向快步走。 脚下那双鞋,为告□□心挑选了高度,此时却既磨脚又走不快。 木之本立花愤恨地在地上踢了一脚,她不想看见这些和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