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垂头呜咽之后,再次抬起红肿绝望的双眼,“却被你们轮番用恶毒的语言揭开我脆弱的伤疤,在我一个弱女子本就残破不堪的心口上撒了一把含有99.5%N.A.C.L,水溶性360G/L,密度2.165/c2的无机离子化合晶体!” 盛夏皱眉疑惑:“你……是不是不会说‘盐’这个字?” 袁野点头肯定:“听出来了,你是在秀你的化学成绩。” 冼白泪光闪闪,几缕乌黑的头发落魄地沾黏在额头上,她用饱经沧桑的兰花指轻轻把额发拭至鬓角,凝视天花板,仿若凝视孤寂的夜空,声音缓慢哽咽:“如果我有错,可以让上帝来惩罚我,假如我有错,可以让法庭来仲裁我,倘若我有错,可以让五雷轰顶劈了我!而不应该是你们以尖利的言语化作含F.E67-71.5%、含C.R17.5-19.5%、含N.I8-10.5%的304不锈钢刀具直捅我的内心。” 盛夏:“冼白同学,能别显摆您胸怀元素周期表的广阔知识储备了行不?” 冼白闻言立马从地上跳起来,孱弱地捂住她的胸:“你,你居然还忌惮我的胸!” 袁野立马摆手:“不不不不,我们俩虽然好铯,但对飞机场没兴趣。” 盛夏猛回头:“我什么时候承认我好铯了?” 袁野立正,挺胸抬头,用手握拳锤了下自己的胸口:“我俩好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中。” 冼白抓紧机会含泪飘出房门,假装哭得梨花带雨离去。 乐一在旁边看戏后对冼白钦佩不已,对盛夏说:“哇塞,冼白不去中央戏剧学院,来我们财大,真是屈才了。” 袁野点头同意:“嗯,我觉得就凭冼白这本事,我们学校完全可以增设一个表演系,就凭她一人,都能让中央戏剧学院全体师生黯然失色。” 萧望舒无可奈何捏鼻梁:“冼白这女人实在是让我头疼。” 盛夏安慰:“我理解你的感受,完全能感同身受。” 萧望舒拱手:“我再次代替冼白向诸位说声对不起。” 盛夏赶紧回礼,说不必不必。 韩牧之表示也是自己有过错在先。 萧望舒对着韩牧之欣然一笑:“就算你有错,也是被我误导的。” 盛夏没听明白:“哈?” 萧望舒没做解释,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表示天色已晚,就不再打搅。 跟在萧望舒身后的曲清辞也欠了欠身子:“不好意思,韩牧之同学,冼白敲诈你,也是因我而起。” 韩牧之一想到自己当时的情景,脸羞得绯红,这事儿再怎么也轮不到曲清辞赔不是呀。 曲清辞没有与男生们再说第二句,而是紧跟萧望舒离开了松园。 袁野关上门,一边数自己失而复得的钱,一边痞笑道:“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冼白那么刁蛮一娘们,愣是被姓萧的制得服服帖帖。” 韩牧之也感叹:“是啊,别看冼白泼辣蛮横,她男朋友倒是知书达理。” 说完这句话,三位室友同时看向他。 韩牧之被看傻:“我这话说得不对?” 盛夏认认真真与韩牧之对视了10秒:“韩牧之,你是不是有些近视。” 韩牧之一愣,心想对方怎么知道的?他坦诚回答:“左眼200,右眼150,但没戴眼镜。有什么问题?” 盛夏释然模样:“哦,没问题~~~。” ——剧透小剧场—— 冼白一行人离开松园后,萧望舒带着曲清辞很快就追上了过完戏瘾的冼白。 萧望舒揪了一下冼白的耳朵:“你呀你呀,好好道个歉会死?非得在人家面前用拙劣的演技丢人现眼。” 冼白露出任性的表情:“我已经说对不起了呀,整整用了三国语言呢。还不够?难不成要我下罪己诏?再说了,让他们看戏没收门票,已经很给面子了好伐。” 萧望舒对这个一起长大的女孩完全没辙,只得软了语气:“你先前自己都对我坦白了,前天听清楚了韩牧之犯错的前因后果,你不给清辞解释清楚,反而还借机敲诈韩牧之,真的很~过~分~。” 冼白双手背在背后,对萧望舒表露出撒娇卖萌的表情:“习惯成自然了嘛。而且你没看见那书呆子当时吓傻了的样儿,真的很难让人不想去欺负他呀。” 萧望舒又戳了下冼白的额头:“你就知道欺负老实人,如果有人家清辞十分之一明事理,我就不用天天为你操心了。” 冼白俏皮,“是是是,我欺负老实人,你可以负责保护他呀。” 萧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