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缠绵病榻,为夫很是担忧,寸步不敢离。”楚召脸上带了些“忧愁”,“所幸现下夫人醒来了。” 锦一点头,喝了水,楚召又把她放下躺回床榻上。 “夫君这段时日辛苦了。”锦一微微笑着,苍白的面容因为刚生呛咳有些嫣红,更显得病态美感,“想来夫君定是有不少公务因此耽搁了,现如今奴家身子爽利些,就让采云照顾便可,夫君好生忙去,若因奴家这病耽误了大人。” “那为夫如何放得下心。”楚召也笑,此时见到楚召这笑,锦一只觉着可怖。 这人总是面面俱到,表象维持得好,背地里如何想要拆她入肚也是不知道的。 “不了不了……夫君还是……”锦一再想推脱。 奈何这楚府上下,唯有楚召说了算。 “你们且出去,我来照顾夫人便可。”他转头吩咐,众人自然是听从他的命令纷纷退下。 采云倒是满是担心看着床榻上的她,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相信大人定能照顾好夫人,退出了房外。 当房里只剩下两个人,楚召立刻原形毕露,拿起本该给她的水碗,直接站起,腿脚丝毫没有不便之处,走到门边古松旁。 他覆碗,水尽数撒在古松根上,那棵古松本还是绿色盎然生机勃勃的,但是现如今枝叶枯萎蜷缩。 “我以为会死。”他说,不知道指的是她还是古松。 本来是死了。锦一吐槽。 “可能真的是上天眷顾吧。”但是她只能这样回答。 “还觉得可惜。”楚召继续开口。 锦一皱眉,是可惜她没死么?妈耶,那她现在再复活还有意义么,楚召还不是分分钟又要搞死她? “好在,没死。”楚召拨弄古松的枝叶,“果然是……活着的有意思些……” 有意思……是当玩具么!楚召离谱了点吧!但是他这话的意思……确实是想要留下她命的意思么? 锦一咽下一口口水,“你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的。” 见楚召回头,她指了指自己的腿,意思她知道他不过是在装瘸。 “夫人可真有意思。”楚召笑了,“莫非是病了一趟生了臆想,为夫明白夫人希望为夫无病无痛,但是若是为夫四肢无碍,又何必伪装呢是么?” 锦一紧紧抓住被衾,皱起一片。 果然,楚召就是这么自信,完全是把她拿捏在手,知晓外面任谁都不会信她的“胡言乱语”。 “那你何必留着我。”锦一再问,“我怎么都是个祸害,若是有人信我去圣上那里参你一本,你又如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行军这些年这些自然懂得。”楚召毫不在意她的“威胁”,“而且为夫刚才也说了,活着的更有意思一些。” 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留着她折磨她么。 “来人。”楚召坐回床边,放下水碗,又是一副恩爱的模样。 采云推门而入。 “夫人大病初愈,身子还不好,且不可再出房间了。你好生照料着,若是夫人再有差错,我唯你是问。”楚召抬手轻抚她的秀发,眼里满是“柔情”,“院子……也不要去了。” “是。”采云乖巧应答。 锦一一愣,这是把她软禁了么? “宿主,他这是把你软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