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地被关在昏暗的房间里,许久都再没有人来过,林茉只能祈祷游莺去搬救兵,早早找了人来救她。 等着等着,渐渐就睡了过去。 梦里有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湿漉漉的地上,雨水簌簌落下,不断冲刷着地上的血迹。林茉惊骇不已,偏生所有的叫声都哽在喉咙,张大着嘴巴无法呼吸。 猛地睁开眼醒来,浑身已经渗出了冷汗。 外面的天空微微发白,四周一片寂静,她已经不知道是几时几分,白天亦或黑夜。 淋雨后的衣衫并未全干,又湿又冷再加上出了汗,着实令她难受的紧。她长长吸了一口气,使劲儿蹭着后背的墙壁站起身,跳了两下,又摔倒了。 头顶上,忽然传来古怪的嗤笑声。 林茉惊诧:“什么人?” 抬起头,立马瞥见一个人影刷地从屋顶上跃了下来,看笑话似的盯着她。 “梁淮之?”林茉见到熟人,恐惧感立马散去了一大半儿。但对于他的出现,林茉却大为不解,“你怎的会在这里?” 上次被魅夕当场逮住,还没把他吓跑吗? 梁淮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上前扶着林茉站起身来,示意她转过身,“我们上次不是被抓了嘛,一直没找到机会见你,好不容易见你上街,又出了意外……” 林茉顿时恍然大悟:“你眼睁睁看着我被抓走了?”这个见死不救的老家伙。 他三两下把林茉伸手的绳子解开了,又蹲下身子帮她解脚上的绳子:“你倒是说得容易。我只不过是个大夫,那些人个个身手不凡,我哪里打得过她们?” 林茉一呆,旋即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在这个地方,不会武功实在是一种极为不利的技能缺陷,连游莺一个小丫头都能咔嚓两个对手,她却只能被人拿来威胁游莺,这实在太令人沮丧了! 难怪在确定她不会武功后,魅夕他们个个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觉得她毫无威胁。 脚上的绳子也被解开后,梁淮之已经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林姑娘也不必沮丧,你有无欢护着你,平日里还有袭月、麝月甚至游莺在,原本是没有什么安全之忧的。”他一边说,一边走到门口探了探,“这次本就是意外,被人钻了空子。” 林茉抱了抱自己冰冷的胳膊,哆哆嗦嗦跟在他身后,又悲观又紧张地道:“我只是有些害怕……你也知道,我本来不属于这里,到今天也没习惯呢。” 他微微一怔,“如此说来,你还想要回去?” “可那个昆仑镜不是不见了吗?” “万一找回来了呢?” “可能吗?”林茉不敢相信,“偷走了这东西谁还愿意送回来!” 梁淮之打开门缝的时候,林茉也偷偷伸出脑袋,原来门锁早已经被这家伙解开了,他竟然还多此一举的翻到屋顶上,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筋。 “当时有人路过,我怕被发现。”梁淮之看穿了她的白眼,解释道。 “哦。”林茉推了推他,“这里确实不安全,咱们得赶紧出去。” 梁淮之却不着急,故意挡住她的脚步,悠悠道:“你有没有想过,作为祭祀圣物的昆仑镜不见了,为什么无欢提都没怎么提,甚至也没有处罚任何人,更没有安排人大肆搜寻查找?” 林茉若有所思道:“的确……他也没问我这件事,照理说,咱俩当场被逮住——” “啧——”他不自在地表达了对林茉用词的不满,“你可是他的心上人,他难不成还会处置你?”见林茉不置可否,他随后说道:“我早早有了一个猜测,但还没有证据。” 林茉不解。 “我觉得其实有可能……” “什么?”林茉竖起了耳朵,立马好奇起来。 “……算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稍后我找个时间跟你细说此事。”梁淮之说着,已经脚步迈出了门槛,牵引着林茉偷偷往院子外面去。 “喂——”林茉想拽住他说清楚,又不敢大声喧哗,只能把声音压到最低,“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但心里却知道,这已经不是讲这些话的好时机了。 门一打开,一股子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林茉直觉不妙。 刚刚转过一个墙角,眼前立马见得数支利箭破空而过,射在了来人的肩膀或胳膊上。 “我的天哪……怎么又打起来了?”林茉吓得面向墙壁,双腿发软,根本不敢直视那惨痛的打斗。梁淮之眼疾手快,唤了声“跟我来!”立马拽着她的胳膊就往一处没人的小门跑。 才将跑了两步,一名蒙面女子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