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彧卿和东华到达民宅的时候,赫然看见一个人青衣挥舞,巨大的光印击出,轰然一声那组阵的石墙瓦块和树丛都崩裂倒塌开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莲城城主无垢。东华惊异的问:“无垢,你怎么会在这里?”无垢已经知道了东方彧卿的身份,满脸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对东华说:“找人。”说完就自顾自向院内走去。 东华猜到他是找云牙,但方才亲眼见东方噬心咒施了那么久恐怕云牙此时已经凶多吉少,他有点不安的小声问东方彧卿:“阁主,她是否还活着?”东方彧卿皱着眉点了点头,同一时间无垢从虚鼎里拿出了云牙的验生石,那暗色的石头中心有一缕微弱的闪动的黄光,眼见那黄光变得明亮了些,也不再闪烁。无垢面露喜色急急向内走去,东方彧卿和东华跟在他身后。 屋内就是很普通的民宅模样,穿过堂屋就是睡房,远远的就见床前的地上趴着一个人,无垢等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只见地上的那人披散着头发,穿着异朽阁下人统一的黑灰色衣裙,像是死了般一动不动。无垢颤声低喊:“云牙,是你吗?”地上的人忽然动了动,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云牙苍白而疲惫的脸。她仿佛刚刚经历了死亡一般,眼神黯淡得毫无神采,却在聚焦在无垢身上那一刻突然绽放出光亮:“城主!” 云牙翻身坐了起来,赫然发现方才胸口濒死般的痛楚全没了,反而感到从未有过的遍体舒泰和轻松,她含情脉脉的看着无垢,如以前那般温柔的问:“城主,你还好吗?”无垢感到一阵心疼和愧疚,竟然不敢再上前,只是呆呆的站着。东方彧卿走上前急急问道:“云牙,炎水玉呢?你把炎水玉放哪儿了?” 云牙有些恍然,怔怔的道:“炎、炎水玉,阁主、城主,我好像——”猛然省起自己难受得绝望之时曾将炎水玉吞入腹中,她开始自己揪着嗓子干呕起来,想尽力将它吐出来。然而她的全身却突然间泛起了一层金光,额头上竟有炎水玉形状的印记在闪烁。这时绿鞘也赶了过来,几人一起惊异的看着云牙,东方彧卿厉声质问道:“你、你把炎水玉吞进肚子里去了?” 云牙点了点头,此时她的额头已经有了淡金色炎水玉形的印记,她的头发、指甲、睫毛和眉毛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着。除了身上异样的感觉外,云牙还发现记忆里某些沉睡的片段好像被唤醒了。绿鞘颤声道:“云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炎水玉怎么了?”东方彧卿低声道:“她把炎水玉吞入了腹中。” 绿鞘目中寒光一闪,突然出剑刺入了云牙的腹部,“你干什么?!”无垢回过神一掌光印将绿鞘拍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摔落在地,他同时扶住了云牙,绿鞘“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费力的说:“我要、杀了她拿回炎水玉给阁主,来赎、赎我的罪。云牙——”一声惊叫众人目光再次转向了云牙,此时她的头发已经长到及地,眼睫毛也长得盖住了眼眸。 云牙讶异的摸摸头发和眼眉,看着自己的两寸长的指甲惊慌失措的问:“为什么会这样?我这是怎么了?”她伸出手,指尖运起金光,长长的指甲在眼眉处划过将眉毛和睫毛划断,她接着双手一抚,指甲也都齐根而断。 接着云牙将插在腹部的剑一点点拔了出来,她脸上没有任何痛苦,好像简单得是在从剑鞘里拔剑一样——对,剑上没有一滴血,她的身上也没有一滴血。无垢骇然松开手后退了两步,众人瞪大眼睛看着云牙。只见她微微一笑,对绿鞘说:“绿鞘姐姐,我以为你要帮我,没想到你只是想把我困在这里。”绿鞘羞愧的低下了头。 东华疑问的看了东方彧卿一眼,东方彧卿小声说:“糟了,她吞下了炎水玉,现在已经与神器融为了一体。”东华不禁问:“融为一体,什么意思?”“炎水玉,生生不息。她现在在吸收神器的效力,所以根本杀不死她、伤不到她,这也是为什么她的毛发和指甲在不停的生长。”“什么?!” 云牙又挑眉看了无垢一眼,让无垢不禁打了个冷战。神器的效应使她恢复了记忆,此时云牙已经理清了所有被尘封的思绪,原来她曾经就被他赶走过一次,还为了他死过一回,那时她是听了媚儿的话去偷《四荒经》,而这次她又被他赶出了无垢宫,她又为了他去偷炎水玉。眼前是她深爱了两次的人,而他两次无情的抛弃了她。云牙看着无垢温柔的笑着问:“城主,我问你,你为什么将我赶出无垢宫?” 无垢垂下眼帘一言不发,云牙见状继续说:“那我替你回答吧,你赶我走是因为我是你的生死劫对不对?”无垢吃惊的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城主,你不是想要炎水玉吗?现在云牙帮你拿到了,你会原谅我接我回无垢宫吗?”无垢紧抿着唇不发一言,因为他不知如何作答。云牙邪魅一笑:“别忘了现在我就是炎水玉,炎水玉就是我。”她说完再次清理了一遍毛发和指甲。 东华低声问东方彧卿:“现在她和炎水玉合为一体了,那可否用她去救子画?”无垢闻言也望了过去,东方彧卿摇了摇头说:“不行,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