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也很容易办到,那就是——你嫁给我。”异朽君说完这话绿鞘都有点吃惊,忍不住侧目去看他,异朽君向她挥了挥手,绿鞘识相的退了出去。花千骨则惊讶得张大了嘴,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要我嫁给你?”她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继续说:“可是世人连异朽阁主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我连你的脸都未曾见过,如、如何就能嫁给你了?” 东方彧卿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花千骨走近,边走边说:“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丑是俊,你一看便知。”他走到花千骨面前站定,缓缓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张熟悉的温润如玉的脸:“那嫁给东方彧卿如何?”“东、东方!怎么是你?!”这样的真相让花千骨大吃一惊,连连后退,脚边被什么一绊直接坐了个屁蹲摔在地上,手上拿的桔子也滚了开去。 东方彧卿丢掉面具,双手扶起花千骨满脸真诚的说:“对,是我,骨头,我就是异朽阁主。”愣了半晌,花千骨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有些事情似乎也找到了答案,她推开东方彧卿的手,缩着身子一边往后退一边说:“东方,原来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几次三番派人救下我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你会知晓我所有秘密的原因!”知道了这些真相,在花千骨心中,异朽君、异朽阁神秘而高大的形象仿佛在瞬间轰然倒塌了,一时间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被欺骗、伤心和失望,泪水渐渐在她迷茫的双目中蓄积。 东方彧卿有点紧张,连忙说:“不是的,骨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有苦衷的,你知道异朽阁做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交易和营生,别提在仙界中声名狼藉了,就连妖魔界的都嗤之以鼻。对,我一直就很喜欢你,我说想让你做我的娘子从来就不是玩笑,是真心的,我能做的只有在我预计你有危险的时候派人去保护你,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 花千骨马上接话道:“东方,你刚刚说异朽阁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现在又说是真心对我、心甘情愿的帮我,不矛盾吗?”这番话说得东方彧卿愣怔了,甚至有些慌乱,连说话都有些磕巴了,摆着手道:“不、不是,你当然不一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是因为我对你隐瞒身份而生气吗?骨头,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有把握有信心的,但是在你面前我从来就没有自信,不知道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再不理我了,尤其是当我知道你爱上白子画之后。” 东方彧卿从手边拿起一个铸铁的水果,说:“骨头,看,它外表虽光鲜诱人却心硬如铁,你也知道它是吃不得的,所以我给你换了一盘,就在你眼前,随时都能吃。何必把所有心思都纠结在白子画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身上呢?你看一看你的周围、看一看我,你会明白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他边说边捡起了那个滚落的桔子,小心翼翼的剥开了皮递到了花千骨面前。 花千骨推开他的手,皱着眉说:“明明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物件,怎能拿这些来比拟?人心和感情更不能像交易的物品一样说换就换的。”她稍稍平定了情绪,想起了自己也曾经向白子画隐瞒了身份,但是白子画发现之后并没有生气而向她发难,甚至都没有公之于众,反而宽容的接纳她回到长留。 花千骨的表情渐渐从震惊疑惑转为了释然,低声说:“东方,我们相识了这么久,我对你还是比较了解的。在我有迷惑有困难的时候你总是给我安慰和温暖,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能畅通无阻的出入七杀殿,会卓越的阵法和推演,其实我也有怀疑过你的身份,今天终于知道了真相。但是,东方,我并没有怪你,因为我理解你、知道你不说一定是有苦衷的,就好像我也向仙界众人和尊上隐瞒了身份一样,更何况你还一直在帮我。” 听到这里东方彧卿又惊又喜,上前两步一只手握住了花千骨的肩膀,笑着说:“骨头,这么说你没有生我的气,没有怪我?太好了!”花千骨满脸犹疑的问:“东方,除了身份这件事,那你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真诚的对我呢?”东方彧卿满脸诚恳的诅咒发誓道:“骨头,不管我心里是把你当成朋友还是别的,我对你是绝对的真诚,天地可鉴!” 花千骨看着他坦然自若的脸,渐渐皱起了秀眉,神情严肃的说:“所以东方,你那些话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救尊上对不对?不然你不会明知道我心有所属还以嫁给你为交换条件,没有人会这么对待真心的朋友,你只是怕他走了我太伤心难过对不对?”“我……是瞎说的。”东方彧卿一时之间语塞,嗫嚅着吐出这句话,根本不敢提事实上他有救白子画的办法,还有他事先准备的千言万语向花千骨表白示好、求她嫁给自己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神情黯然的缓缓松开了握住她肩膀的手,另一只手捏着桔子不知所措。 花千骨看到东方彧卿的神情,再次确认了答案:“果然是这样。”泪水又快速涌了上来,她努力不让眼泪流出,尽量微笑着说:“东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想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