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胆子大的病人开口了:“官爷,您刚才明明说的是巡抚大人请南大夫过府的。”花千骨冷哼道:“请?有这么请的吗?若是拿,请问你可有批捕文书?”官差自知理亏,依然强硬的说:“我、我这就回府去拿文书,你们两个叫什么?竟然敢干涉公务,回头把你们也一并拿了!”白子画闻言手轻轻一抖,那官差一直在运着力往拔剑呢,突然间手上一空没了依托和阻力,人一下子就摔了出去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屁蹲儿,引得围观众人一阵哄笑,手下人七手八脚的扶起了他。 白子画面无表情的说:“我叫白子画,你去吧,我等着。”花千骨也自报家门:“我叫花千骨,记得写清楚我们犯了哪条律例是何罪名。”“好,你们都给我等着。”那官差带着手下狼狈的走了。白子画冷眼扫了一眼南弦月,知道花千骨救了他,但是似乎他的反应有点过于强烈,挑眉淡淡的问:“你以前认识她?”南弦月心中一惊,连忙对着白子画施了一礼,虽然他很想说“是”,但是只能回答:“在下南弦月,并不认识这位——姑娘。此次多谢两位侠肝义胆出手相救,日后一定尽力相报。”花千骨连忙摇着手说:“南大夫,我路上听说过你,知道你是一心为百姓着想的,要说侠肝义胆你也不遑多让啊。” 这时一个排队的病人上前询问:“南大夫,您没事吧?不行就先打烊避一避吧,我过后再来。”南弦月摆了一下手说:“我无碍,再说陈大人并不是飞扬跋扈不讲理之人,你本有腿脚之疾,不宜来回跑动,我反正要在这里等。来,我给你诊一下。”接着又对着白子画和花千骨说:“两位仅是路过,此事全因我而起与你们无关,两位暂且避一避吧,若被问责自有我来担着。”说完南弦月便一心一意又继续诊起了病人。 南弦月虽然说得自信,但是花千骨还是不放心,拍着胸脯说:“南大夫,他说了还要拿我们两个呢,我们岂能一走了之?”她又低声询问白子画:“尊上,我怕官家对南大夫不利,咱们等等看,确保他无碍之后再继续赶路可好?”白子画点了点头,说:“小骨,你方才所为算是除恶扶正,只是我们不可与官家多做纠缠再生事端。”花千骨连连点头:“嗯,我记住了。” 于是白子画和花千骨在不远处观看南弦月给病人看病,过了两三柱香的功夫,几个病人看诊完毕。南弦月见花千骨他们还在这里,他其实有许多话想跟她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看着花千骨的神情就有些欲言又止。花千骨忙不迭的向他解释:“南大夫,我们也是怕官家对你不利,看一看情况,若你无碍就会自行离开,不会妨碍你的。”南弦月连忙说:“不妨事,不妨事。两位这是去哪里?”…… 就这样花千骨和南弦月攀谈了起来,花千骨得知南弦月已经在这里义诊十几年了,算是小有名气,曾经气血方刚的他拒绝给官、富人家看诊,结果被官家排挤差点撤掉了他的诊摊儿。后来他改成给官家、富人看诊收取不菲的诊费,一来维持自己的生计,二来可以给百姓贴补些药品才又保住了这个小诊摊。他们二人聊着,白子画一直沉默不语,不知为什么他很不喜欢南弦月看花千骨的眼神。 花千骨好奇的问:“南大夫,你怎么想到要给百姓义诊的呢?”南弦月遥望远方,幽幽的说:“曾经有一个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最大的愿望是让我一心向善,所以我现在就照着她希望的那样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尽自己的努力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白子画听到此又默默的望向了南弦月,看来看去他是普通凡人命格,莫非此前有过什么不凡的经历? 这时,几个官府家丁抬着一乘软轿走了过来,领头的是个身穿华服的管家模样的人。行到近前,管家向南弦月躬身行了个礼,说道:“南大夫,我是巡抚陈大人的管家,陈大人有请!因是夫人有恙,不方便亲自前来。这样,你先忙,我们不急,等你有空了随时可上轿。还有,德子他是新调来的,不懂规矩,方才不知轻重多有得罪了,陈大人已经处罚了他,请勿见怪。” 南弦月抱拳还礼说:“我知道当初能保住我的诊摊,陈大人曾经说过不少好话,心中感激自不会推辞,方才因事有不便发生了些不快,现在我就随你去吧。”说完他转身向白子画和花千骨又一揖,转身上了软轿。南弦月在轿内透过轿帘缝隙远远看着花千骨越来越小的身影,心里说:“姐姐,重来了一次,小月只希望你一切安好,能够按照你自己所期冀的那样自在的活着就好。”…… 走到上次听评书的茶楼,在花千骨的央求下两人再度走了进去。这次茶楼里人满为患,竟然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甚至周围还有很多人站着在听。那个说书人在前面正绘声绘色的讲着:“华山之巅,云烟飘渺,此时江湖正道九大门派齐聚,眼睁睁看着这对曾经的师徒对决。曾经的栀木山派掌门,曾经武林最大帮派紫旭山派的掌门首徒,现在却是最大的邪恶势力巫恒派之首的谷倩嬅,穿着一身妖艳的红衣,衬着那张依然娇俏明媚的脸,即便浓妆艳抹也掩不住那绝世的芳华。只是她漆黑的眸中不再有以前的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