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说出了自己准备的最后的后手,起身离开了钞关御史衙门,坐上马车,与辛稼轩一起前往了乡野。 随着马车离开小汴京,顺着官道,赶往了一处山清水秀的村庄。 寻找赵庆的最后后手。 殊不知,赵庆、辛稼轩两人的一举一动,全都被卢杞安排的人看在眼里,得知两人坐着马车离开了小汴京,同样是坐上了一辆马车跟了过去。 卢杞透过马车的车帘,远远的看着前方的一辆马车,没有出现半点的慌张情绪。 李猪儿敬佩的说道:“先生果然是料事如神,再一次想到辛稼轩和赵庆前面了,他们这一趟自以为可以拿到账本,却不知道依旧只是一场空。” 卢杞没有因为手里可以利用的棋子多,再一次想在了赵庆的前面,产生任何轻蔑的心思。 经过在京城里短暂的交手,卢杞正视了自己这一趟在小汴京的对手,保持足够的谨慎,不会给赵庆留下任何机会。 卢杞已经胜券在握了,坐在马车里,还是思索着有没有出现纰漏的地方。 这一趟来到小汴京,是为了打压辛稼轩背后的新党官员,容不得半点的马虎。 卢杞认真思索过后,没有任何的纰漏,终于是放下心来。 卢杞不以为然的说道:“咱们俩这一趟来到小汴京,是为了打压新党官员重新在京城做官的势头,只要能够完成这件事。你可以杀了赵庆,本官也可以升官了,万万不会能有疏忽的心思。” 李猪儿说道:“先生放心,小汴京的兵权在咱们手里,辛稼轩在小汴京也就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卢杞的官职是银台的左参议,按照官场称呼的规矩,李猪儿应该称呼他一句参议。 不过,李猪儿是宰相李义府身边的人,称呼一句先生,倒也说得过去。 在卢杞、李猪儿两人的注视下,前面一辆马车绕过了山清水秀的小山村,一直朝着村庄的后面行进过去。 马车最终停在了一片坟地旁边。 赵庆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迈步走向了坟地,很快就被村民给拦住了。 赵庆提前拿了钞关于是衙门的兵牌,拿出来兵牌以后,村民赶紧慌张的退到了一边。 赵庆可以拿来更有身份地位的官印,只不过拿出来了官印,村民不见得认识,兵牌最好用。 辛稼轩走在后面,看到赵庆朝着一片坟地走去,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赵庆停在了一处坟头,上面姓氏与粮仓官员一样。 辛稼轩说道:“粮仓官员难不成在祖坟埋了一本账本?” 赵庆说道:“学生也不能确定,十有八九应该会留下一本账本,当初在小妾居住的院子里没有改变方向,直接前往这处坟地,防止被人看见了。” 辛稼轩朝着旁边看了看,发现官道上停着一辆马车:“已经被人看见了,看来卢杞就像你说的一样,安排了人监视咱们。这一趟来到粮仓官员的祖坟依旧是没能逃脱卢杞的视线,倒也无妨,只要能够把账本拿在手里,卢杞敢派人过来抢夺,本官就用手里的文士剑砍断那些手掌。” 赵庆伸出手,清理了坟头的杂草,又拿出来贡品摆在坟头前面,上了三炷香,念念叨叨说了这一趟过来的用意。 赵庆不信鬼神的说法,死者为大,何况还是别人父母的坟墓,需要表现出足够的敬意。 另外,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了,很容易对赵庆的名声产生恶劣影响。 大雍王朝以忠孝治理天下,破坏官员父母的坟墓,不仅要受到官员百姓的唾骂,还要受到朝廷律法的责罚。 赵庆提前祭拜了粮仓官员的父母,这一趟过来的用意又是为了查明粮仓官员烧死的真相,还给他一个清白。 无论是谁听说了这件事以后,都不会对赵庆产生恶劣印象了,只会认为他做的很对。 粮仓官员的父母泉下有知,也会同意赵庆挖掘了坟墓的墓碑。 赵庆手里拿着一个药锄,开始在墓碑旁边挖了起来,寻找一样东西,很快就在墓碑前面挖到了比较硬的东西。 赵庆不知道粮仓官员把账本埋在哪里了,没有人主动破坏自己父母的坟墓,按照常理来说,只会把账本埋在墓碑的前面。 不仅破坏不了父母的坟墓,还不是让过来挖东西的人不会感到棘手,忌惮忠孝两个字,不敢挖出来账本。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卢杞一般做事不择手段,为了达到目的,破坏他人父母的坟墓只是小事一桩。 赵庆挖到比较硬的东西以后,立即就用药锄刨了起来,没过多久,刨出了一只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