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哥哥。” 赵庆刚刚走进铜钉偏门,站在门口与斛律武都闲聊了两句,迈步走到了前院的影壁旁。 前院和中院的白墙月洞门传来了一道欢快的呼喊声,黄婉儿背着小竹篓跑了过来,身边还跟着菇黄豹。 黄婉儿扑进了赵庆的怀里,小脸上全是雀跃:“哥舒翰回来报喜了,庆哥哥高中了县试第一名的案首,奴家出去把松茸摘了,回来给庆哥哥做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 菇黄豹的狗头不停蹭着赵庆的长衫,尾巴摇个不停,每次见了赵庆都欢快极了。 赵家宅子河对岸的庄子以北,有一片山林,黄婉儿经常带着菇黄豹去采摘一些山珍,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发现了松茸,一直没有舍得摘回来。 黄婉儿想着那天家里有了大喜事,便把松茸摘回来,给赵庆做成美味佳肴。 他们一家子都是从乡下来的草民,如今高中了县试第一名的案首,可谓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 黄婉儿立即背上了小竹篓,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柴刀,带着菇黄豹准备前往山林里采摘松茸。 她刚到门口,碰见了刚刚走回来的赵庆,欢呼雀跃着扑进了怀里。 赵庆揉了揉黄婉儿的黄头发,贴心的为她戴上了文公衣兜帽:“早些回来,别在山林里待的太晚了。” 黄婉儿用小脑袋蹭了蹭赵庆的下巴,发出‘咯咯’笑声,随后带着菇黄豹前往了山林。 赵庆看着天真烂漫的黄婉儿,不由的出现了笑容,转过身去,哼着小曲儿,走进了白墙月洞门。 他刚刚走进去,看见了坐在次间窗棂旁的李清清,手里做着女红,正在给赵庆缝一件香囊葫芦儿。 用的不是绢布,前些天从绸缎庄里买来的妆花织金缎子,还买了一些金线,一只精巧的香囊葫芦儿快要绣好了。 赵庆顺着院子里的回廊,走进了东厢房,转过身去,来到了西次间,一把抱住了李清清。 她专心绣着香囊葫芦儿,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情况,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细腰,不禁吓了一跳。 李清清下意识就要反抗,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旁边,下巴抵在了消瘦肩膀。 赵庆看着细长手指间的女红刺绣,笑着说了一句:“清清姐绣的香囊可真好看,比起江宁织造的女工还要心灵手巧,整个小汴京再也找不到比起清清姐更加心灵手巧的小娘子了。” 李清清担心手里的针线扎到了赵庆,放在红木翘头案上,伸出细长手指点了一下赵庆的额头,温婉笑道:“阿庆的嘴比起以前甜多了,也开窍了,知道哄女人开心了。如今有了才情又有了功名,往后还不知道要骗走多少女人的心。” 赵庆埋在李清清的秀发里,深深的吸了一口,闻着好闻的处子幽香,动情的问了一句:“可曾骗走了清清姐的心。” 李清清的俏脸,微微一红,暗啐了一口:“阿庆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就连清清姐都敢调戏了,看阿姐不打你的屁股……” 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赵庆年幼的时候,没少呗李清清打屁给我。年幼的时候倒没什么,以两人现在的年纪,未免暧昧了一些。 李清清伸出细长手掌,比划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把手掌落在赵庆的屁股上。李清清最终只是用手指,再次点了一下赵庆的额头,俏脸微红的说道:“还不赶紧把脸拿开,这要是被旁人看了,阿姐的名节可就毁了。” 赵庆恋恋不舍的挪走了脸庞,松开了抱着李清清细腰的双手,斜倚着旁边的红木花格隔断:“我能中了县试第一名的案首,明年中了府试的秀才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小汴京的县试第一名案首都中不了府试秀才,小汴京又是出了名的擅长八股文,肯定会被人认为徇私舞弊了,被那些大姓子弟给冒名顶替了。中了秀才没有多大问题,随后便是乡试的举人了,到那个时候……” 赵庆这话没有说完,脸上出现了促狭笑容,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有了乡试举人的功名,便可以把李清清黄册上的姓名改成李,两人便可以成亲了。 举人又有着三妻四妾的恩典,给了李清清一个平妻的名分,不算亏待了。 李清清听到赵庆提起这件事,平日里再是大大方方,难免会产生一些羞涩。 她拿起了针线,想要继续刺绣香囊葫芦儿,掩饰心里的赧颜。 李清清的心情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几次想要把线穿进针眼里,全都因为手抖没有穿进去。 赵庆看见李清清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伸过手去,接过来李清清手里的针线。 李清清松开针线的时候,被赵庆碰到了的细长手指。 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