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斛律光担任巡检司弓兵的文书,没过几天,便送来了。 赵家宅子里只有春兰、夏荷两名丫鬟了,还有几名负责做粗活的粗使婆子,缺少开门的家丁。 赵庆婉拒了张秀才、黄秀才两人带她去买来几名家仆的邀请,安排了斛律光的儿子斛律武都,还有哥舒翰的儿子哥舒曜,带着几名信得过的族人,分别守在了前院正门,还有后院的小码头。 人数不多,算上斛律武都和哥舒曜只有五六个人,却足够用了。 赵家宅子对面的田庄,修建了一座宾客们居住的宅子,剩下的土地按照赵庆的吩咐,用来建造作坊。 赵家庄子里的男丁,搬来不少人住在了作坊庄子里,就在河对岸。 赵家宅子有任何情况,只需要喊一嗓子,河对岸的族人们都能听清楚,立即赶过来。 赵庆安排好了家里的家丁,前往了平时居住的东厢房,去找李清清。 东厢房里还有一个次间,用红木花格圆拱隔断隔开。 由于只是一面隔断,整体镂空,晚上出现任何动静都能听清楚。 赵庆站在东厢房大门口,朝里看了一眼次间,心里带着些许的尴尬。 他号称是小嫪毐,与黄婉儿睡在床榻上,几乎是夜夜笙歌。 每天都要折腾到后半夜,勉强睡下。 次间就在东厢房里面,隔得不远,任何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李清清晚上是怎么睡着,没有被吵醒。 李清清坐在次间的八脚圆鼓凳上,推开了柳条窗格,手里忙活着刺绣,正在给赵庆绣一个荷包。 她时不时抬起俏脸,透过窗棂,看一下院子里。 李清清觉察到旁边有一道人影,抬起眸子看了过去,瞧见是赵庆过来了。 她放下手里的刺绣,婀娜的身子站了起来,习惯的给赵庆整理长衫圆领。 她那白皙又细长的手指,在赵庆的脖子上轻轻划过,顿时就让他心猿意马,有了把李清清按在窗棂上的冲动。 赵庆的视线不免看向了李清清的后翘,又大又圆,真要是把她按在了窗棂上。 应该是这个世道上最大的快活了。 赵庆的呼吸粗重了起来,好在他想要与李清清长相厮守,不能在成亲以前毁了她的贞洁,说不定会逼着她投河自尽。 赵庆只能强行掐断了脑子里的旖旎念头,挪开视线,坐在了闺床上。 他刚刚坐在上面,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香气,传到了鼻子里。 更让人把持不住了,几乎要扑过去,强行把李清清按在窗棂上。 李清清与赵庆、黄婉儿两人住在同一间房内,有着红木花格圆拱隔断,这间次间算是她的闺房。 头一次有男人进来,已经让她心里带着几分羞涩。 更何况男人直接坐在她的闺床上,更让李清清心里产生了赧颜的情绪。 李清清的俏脸微红,想到赵庆可能是无意之举,坐回了八脚圆鼓凳上,继续刺绣。 只不过,她心里始终不能平静下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赵庆还坐在闺床上。 李清清还没刺绣几下,细针扎破了手指,赶紧放在朱唇上轻轻的含着。 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朱唇含着白皙手指。 赵庆的心脏‘怦怦’跳了起来,咽了咽口水,浑身燥热不堪。 只能用别的事情,赶紧转移了注意力。 赵庆询问了一句:“家里的白豆腐买卖,现在如何了。” 李清清听到这句询问,放下了手里的刺绣,从旁边的小橱数格妆镜里拿出来一本账册,详细的说了起来:“由于哥舒翰在衙门里当差,白豆腐买卖在整个小汴京的乡下全都铺开了,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衙门里有了人,也不会有人胆敢阻拦了,把乡下的白豆腐买卖做的差不多了,每个月的进账是一百贯钱。” 一百贯! 赵庆突然听到这个数目,不由得感到了心惊,上一次亲自过问的时候,还是六十贯钱。 仅仅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几乎翻了一番,达到了一百贯钱。 这么说来,一年下来便是一千二百贯钱,着实是惊人。 赵庆不是为了哄李清清开心,真的出现了愕然的神情:“以前总听贺双卿说家里有清清姐操持家业,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没想到清清姐不是一般的善于操持家业,把家里的产业经营的红红火火,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从吃了上顿没下顿,变成了一年赚了上千贯钱。” 这句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