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黄秀才等人举起了手里的茶杯,大笑了起来,与赵庆一起喝完了松花釉茶杯里的茶水。 黄秀才笑哈哈的说了一句:“虽然只是一杯清茶,在本秀才看来,比起小汴京里狮子楼酿造的上佳酒水还要有滋味的多。” 张秀才扇了扇手里的金陵折扇,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不错,不在于喝的是酒茶,在于与谁在一起喝酒。今天这事要是换成了周旺,再好的酒水没了滋味,与志同道合的好友在一起喝酒,清淡的茶水也变成世上最甘醇的酒水了。” 赵庆感慨了一句:“深有同感,等到诗集的事情办妥以后,咱们再把酒言欢,到时候不醉不归。” 黄秀才听到不醉不归,眼睛放光了,不在花厅里多做停留了:“事不宜迟,本秀才立即就去找杨金刀,商量接下来吹捧诗集的事宜。” 张秀才等人纷纷起身,也从黄花梨官帽椅上站了起来,离开了花厅。 赵庆难得与小汴京的大姓子弟站在了一起,达成了夙愿,自然是用心维护双方之间的关系。 她走出了花厅,顺着回廊,一直把张秀才、黄秀才等人送出了偏门。 黄秀才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正门,打趣了一句:“等到贤弟金榜题名的时候,正门应该打开了。” 一般有家世的宅子,往往有着正门和偏门的区别,通常情况下只会打开偏门。 只有在遇到贵客,比如京城里的权贵王思礼过来拜访的时候,才会打开中门,迎接贵客的到来。 赵庆知道黄秀才说这话没有怪罪的意思,不是责怪她没有打开中门,因为黄秀才自己心知肚明不够身份打开中门。 赵庆现在是官宦的一员了,即便家里只有一个族人担任衙役,也不能随意打开中门了。 只有本县知县亲自来拜访,才有可能打开中门。 以张秀才、黄秀才等人的身份,没有一身官皮穿在身上,即便是打开了中门,他们也不敢进去。 赵庆拱了拱手:“那便拭目以待了,等着各位同窗一起高中举人的那一天。” 张秀才、黄秀才等人笑了起来,拱了拱手,一起离开了赵家宅子。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秀才和黄秀才时不时来拜访赵庆,商量一些具体的事宜。 其她的秀才们没有过来,全都是根据张秀才、黄秀才两人的吩咐,忙碌着操办一些事情。 一群人在花厅里说得再是天花乱坠,各种良策频出,落在实处还会碰见大大小小的问题。 张秀才、黄秀才两人每逢遇到了拿不定主意的问题,往往都会前往赵庆家里的宅子,找到她商量解决的办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之间,张秀才、黄秀才两人都没有发觉,俨然把赵庆当成了幕僚师爷。 赵庆也乐得当个智囊,作为小朋党里的智囊,主导着一切的方向,还窝在后幕后不会被人发现。 张秀才、黄秀才两人顶在前面,挡住各种刁难和险恶,事后有了好处,作为智囊的赵庆不见得比两人少。 还不用负担任何的危害,却占尽了便宜。 赵庆做事一直以来比较谨慎,幕僚智囊的身份,是她心里最为妥帖的位置了。 就在诗集刊印完毕的前一天,张秀才和黄秀才两人同时过来拜访赵庆,最后又商定了一些事宜。 两人在离开的时候,刚巧在赵家宅子门口撞见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苏小小身边的贴身丫鬟香儿。 张秀才脸上不免出现了羡慕的神情:“早就听闻赵贤弟和苏小小的关系不一般,现在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咱们什么时候见过苏小小的贴身丫鬟邀请小汴京里的官商公子,前往她的游船画舫上做客。” 黄秀才同样是一脸的羡慕,感慨不已的说道:“别说是见到香儿亲自过来邀请,前往苏小小的游船画舫上做客了,一般的官绅公子耗费大笔的银子,也不见得有幸坐在苏小小的游船画舫里。” 这句话落下,张秀才、黄秀才两人又是感叹连连,苏小小作为小汴京的四绝,接待的恩客大多是来自京城里的权贵。 小汴京人是想要坐在苏小小的游船画舫里,身份也得是知县和三班六房的掌案,一般的官商公子根本没有机会走进小汴京四绝的游船画舫。 张秀才、黄秀才两人望着眼前的一幕,香儿和赵庆在那谈笑风生,商量着晚上前往苏小小的游船画舫,着实把两人羡慕坏了。 羡慕的同时,张秀才、黄秀才两人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子自豪,毕竟赵庆和他们俩是一路人了。 赵庆目送香儿离开,这才想到冷落了张秀才、黄秀才两人,告罪了一声:“我晚上不能去参加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