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光的爷爷拘谨站在后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向赵庆的目光躲躲闪闪。 赵庆扶着斛律光爷爷的手臂,真诚笑道:“有了您老在田庄里住着,再也不用担心斛律光跑掉了。” 斛律光已经说出了族长两个字,不会有任何背信弃义的心思。 这话明显是为了安定人心,斛律光爷爷不是累赘,巴不得让他住在田庄。 斛律光如鲠在喉,沉默寡言的他很少表露情绪,此时却哽咽了。 家里的女人们更是偷偷抹泪,深受触动,对于族长产生了深厚的认同。 赵庆带着三十名苗人回去了,买来两头肥猪,十几只鸡鸭鱼,做了六桌酒菜,隆重庆贺了一番。 苗人们从没吃过饱饭,见都没见过一桌子丰盛的酒肉,紧张不安的局促了起来。 在土人热情的招呼下,苗人逐渐放开了,融洽的说起了话,拼起了酒。 一直热闹到后半夜,苗人跟着土人们回去了,暂时借住在修建了一半的土屋里。 第二天,李清清叫住了赵庆,放下手里的女红:“土人心地淳朴,分出去一半的豆腐生意,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妇人们早上离开的时候,已经给他们交代清楚,全是我的主意,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苗人的出路已经提前想好了,击败了秦鹅头以后,不用担心南乡地头蛇的刁难了,白豆腐的生意可以卖到南乡,十名妇人刚好可以覆盖南乡的各个村子。 路途比起北乡远了一些,考虑周全了,买上两辆驴车,一辆用来拉白豆腐,一辆用来拉人,运到南乡卖豆腐。 至于一人一辆驴车,赵庆暂时没有考虑,养着牲口耗费不少银钱,以当前的情况养不起十几头牲口。 赵庆还没来得及说明白,李清清妥善处理了所有的善后,主动揽走了得罪人的主谋。 虽然土人不会心生芥蒂,但她主动抗下了所有的行为,让赵庆深受触动。 赵庆的下巴轻轻靠在李清清消瘦肩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李清清温婉一笑,伸出手掌摸了摸赵庆的脑袋:“阿庆不怪我自作主张就好。” 解决后顾之忧的自作主张,巴不得多来几次。 赵庆心猿意马,险些没能把持住,亲了一口白皙俏脸。 现在还不到这一步,过于轻浮,只会让两人以后的关系变得尴尬。 赵庆强忍着心里的躁动,收回了下巴,转身去安排苗人在这一个月内的营生。 西屋窗内。 李清清注视着赵庆的背影,目光如水,拿起了手里的女红,温婉的笑了起来。 院子外,早就有一人等候了很久。 宋寄奴拦住了赵庆,情真意切的说道:“如果你的对策是招募十名苗人,依旧不是秦鹅头的对手,还是那句话最少需要五十名边民。” 话说一半,宋寄奴犹豫着不知道能不能继续说下去,免得招人烦,嫌弃他啰嗦。 赵庆神色从容的说道:“多谢宋兄的告诫,招来苗人只是为了白豆腐生意做准备,对付秦鹅头有其他法子。” 其他法子? 宋寄奴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投毒、绑票、刺杀......思来想去没能找到一劳永逸的法子,见他心意已决,不再劝了。 赵庆心知肚明二十名族人不是沙场老卒的对手,操练几年就没问题了。 但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缺时间,械斗拖延一个月已是最后期限,拖不到几年后。 赵庆找到了哥舒翰斛律光两人,直言不讳的说道:“二十条人命拼完了照样不是秦鹅头的对手,唯一的办法只有披甲了,只要所有人披甲完全可以反过来碾压秦鹅头。” 私藏一副甲胄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何况是二十副甲胄。 哥舒翰心里一惊,不知道怎么劝族长,挠了挠头说道:“秦鹅头瞧见咱们披甲了,立马就会跑......” 哥舒翰嘴笨,越说越是不对劲,本意是想劝阻赵庆私自买来甲胄,随着他的嘴笨反倒成了鼓励赵庆了。 哥舒翰急得满脸涨红,看向了一旁的斛律光,希望他说两句。 斛律光沉默寡言,说话却能说到点子上:“秦鹅头跑去揭发咱们披甲了,不用他亲自动手,很快就会被乡兵捉拿。” 两人深知私藏甲胄的危害,没有一个人赞同披甲。 赵庆何尝不清楚,胸有成竹的说道:“朝廷禁止私藏任何铁甲、钢甲、铜甲等金铁甲胄,没说不用披挂纸甲。” 纸张经过特殊的锻造,打造出精良的纸甲,拥有轻便、廉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