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拿起娘子早上梳头掉的一根黄头发,走向了长舌妇刘张氏的家门口,作势要把黄头发拴在刘张氏家里的门锁上。 院子里的刘狗子吓得一哆嗦,急声道:“赵...赵庆,你要干什么!” 刘狗子想要赶走赵庆,又不敢靠近黄头发,站在院子里进退不得。 赵庆没有理睬他,回头看向了长舌妇们,又从袖口里拿出了几根黄头发。 显然是要给她们家里都拴上一根黄头发。 长舌妇们吓惨了,一脸的惊慌失措,赶紧闭上了嘴。 不敢乱说一句话了。 赵庆收回手里的黄头发,认真说道:“再让我听到一句闲言碎语,你们家的门锁上会有一把黄头发。” 刘狗子心里骂骂咧咧的送走了赵庆,望着他离开时的坚挺背影,泛起了嘀咕。 村里有名的软弱书生赵庆,什么时候变得硬气了。 看来以后不好欺负他了。 赵庆回到家里,关上柴门,还没等他开口说话。 黄婉儿冲进了他的怀里,眼睛里全是亮光:“庆哥哥好厉害,居然能让村里的长舌妇闭嘴,村里的村长面对这些泼妇都没办法。” 长舌妇们听到一句泼妇,全都掐着腰站了起来,准备拿出骂男人的泼辣劲。 想到赵庆袖子里黄头发,只能憋了回去。 难受死了。 赵庆笑了笑说道:“任何人都有弱点,只要善于抓住弱点,再是难缠的人和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黄婉儿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背着小竹篓去做饭了。 普通百姓一天吃两顿,日头还高,长舌妇们没有回家做饭。 瞧见黄婉儿大中午就开始做饭,闲不住的嘴又小声说了几句不会过日子。 随着炊烟袅袅升起。 黄婉儿在灶台旁忙活了一阵,端出来一大碗蘑菇汤,还有一小盘蓬蒿。 黄婉儿擦了擦脑门上的细汗,又端出来一碗高粱饭。 等到所有的饭菜摆在木墩子上,赵庆愣了愣,感慨道:“婉儿妹妹也太心灵手巧了,这辈子没这么丰盛过,村里的富户王猪倌家里也不过如此。” 黄婉儿听到赵庆的夸赞,眼睛笑成了月牙:“庆哥哥快尝尝。” 一股股饭香传了出去,尤其是蘑菇汤的香气,长舌妇们想到了一年吃不上一次的肉味,嘴里冒出了口水。 住在附近篱笆土屋里的庄稼汉,全都开始吞咽口水,伸长脑袋看了过去。 太香了。 新媳妇黄婉儿手巧,显得长舌妇们不贤惠了,嫉妒了起来。 “有肉香怎么了,那些蘑菇只要吃一口,马上就会没命。” “蘑菇有毒也就算了,村里再穷的人家也不会吃蓬蒿,一股子腥味,比起猪食还难吃。” “可不是,以前给我家男人做过蓬蒿,刚吃一口就吐了。” 赵庆带着怀疑夹起了一筷子蓬蒿,心想再是难吃也要吃下去,不能让新媳妇黄婉儿在村妇眼前丢了面子。 只放了粗盐,味道肯定好不到哪去。 赵庆只吃了一口,眼睛亮了,接连夹了好几筷子:“清脆爽口,还没有任何的腥味,婉儿妹妹是怎么做的。” 赵庆吃过什么很多山珍海味,远远比不上黄婉儿做的野菜,甚至在他心里排在了青菜类的第一。 黄婉儿托着小脸坐在一旁,笑的更加欢快了:“奴家去年摘了一些野豆子,做成了豆酱,做菜的时候放了一些。” 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黄婉儿比起巧妇还巧,用野生野长的东西做出好吃饭菜填饱自家男人的肚子。 赵庆端起高粱饭大口吃了起来,吃的很香,像是在吃酒楼里的猪油炒青菜。 附近庄稼汉馋的眼睛都直了,又想到黄婉儿还是个村花,忍不住羡慕起了赵庆。 长舌妇瞧见庄稼汉脸上羡慕的表情,张嘴就要借豆酱,想到和她关系不好,心里产生了一丝后悔,没有脸张嘴了。 赵庆留了一半蓬蒿,端起蘑菇汤直接喝了一口,没有任何迟疑。 黄婉儿呆了一呆,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信任,眼睛里有了泪珠。 感谢老天爷给了她一个好相公。 “香啊。” 赵庆刚刚放下手里的碗,忍不住又端了起来:“比肉都好吃,还大补,可以放开了锻炼身体了。” 赵庆等到空碗里再次盛满了蘑菇汤,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婉儿妹妹怎么知道蘑菇有毒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