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徐意明松了口气,心想刘卿柳居然没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左轮说要和他玩俄罗斯LP,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微微抬起头,凭借着男性的身高优势高傲地俯视着刘卿柳,同时又仿佛很有绅士礼仪一般说:“随你喜欢。” 刘卿柳便大笑起来。 明明是动听的嗓音,可她这一笑,在旁人耳中听上去不像是少女银铃,倒像是恶鬼索命。 “好啊,”她拍掌道,“徐少果然痛快。” 几分钟后,戴着白手套的侍应生从储物的柜子里拿出一副全新的扑克牌,徐意明和刘卿柳分别坐在桌子的两头,手边是一摞叠得高高的筹码。 一个筹码代表十万,而他们两个人都有着一百个。 侍应生拆开扑克的包装,打开后向众人展示,表示这是一副全新的扑克牌。 然而就在他准备洗牌时,刘卿柳却忽然叫了停。 徐意明双手交叉着托着下巴,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侍应生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礼貌而恭敬地询问她:“刘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 刘卿柳笑了笑,问徐意明:“我能指定洗牌人吗?” 徐意明语气带着不耐:“随你。” 刘卿柳没在乎他这点儿没处使的脾气,只是面带微笑地指向了坐在沙发上歇菜的白闲,一字一句地说:“我想白少来洗牌。” 围观众人的眼睛纷纷投向白闲。 忽然被叫到的白闲虎躯一震,不明所以地看着刘卿柳。 刘卿柳贴心地问他:“白少会洗牌么?” 白闲弯下了嘴角,心道这儿有谁不会洗牌啊?他本来是不想搭理刘卿柳的,但是他知道刘卿柳估计就是为了给沈遥岑出头欺负徐意明去的。 况且他也正好想看热闹。 于是他走上前去,接过了侍应生手里的扑克开始炫耀自己的洗牌技巧,只见一番眼花缭乱的操作之后,白闲把扑克往桌上一排,那些扑克便依据花色和被从小到大整整齐齐地排列好了。 刘卿柳很捧场地给他鼓掌,白闲便听得有些飘飘然的。 沈遥岑在座下笑,心道是白闲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呢。 找好了发牌人,游戏就应该要正式开始了。 不同于往常二人经常玩的沙蟹,这次刘卿柳带来了一个更有意思的新游戏。 取出扑克中的大小王,庄家给每个人发四张牌,然后根据点数大小来决定胜者是谁,不论花色,A代表1,J、Q、K分别代表着11、12、13点。听上去只是很简单的比大小,但是乐趣就在于,这场牌局既可以比谁大,也可以比谁小,而决定比大还是比小,则由筹码高的那一方决定;若是平局,则庄家获得所有筹码。① 白闲一听,心里止不住地乐,心想刘卿柳今天怎么干了件这么讨人喜欢的事儿,虽然他手里头也不差那十万八万的,可稳赚不赔的生意试问谁不爱做? 结果下一刻,刘卿柳就从口袋里甩出了一把漂亮的Butterfly Knife丢在桌子上,力度控制得刚刚好,正巧停在长方形的桌子中间,散发着闪亮亮的寒光。 白闲还没美几秒钟,就被她这举动冷不丁地吓了一跳。 而后她十分从容地说:“徐少家大业大的,想必也不差那千儿百万的,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干脆就不赌钱,赌点更刺激的东西怎么样?” 徐意明心里一惊,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你要赌什么?” 刘卿柳扫了一眼他握成拳头的手,明媚地笑了一下。 “手指,”她漫不经心地说,“一根手指代表一个筹码,谁赌上的手指越多,谁就拥有这场比赛规则的决定权。” 白闲听得几乎都要晕过去,这就代表了:如果是平局,要他动手切掉两个人的手指!太血腥太恐怖了,这对从小娇生惯养受不得一点伤的白少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 徐意明更是瞪大了眼,登时变得怒不可遏:“你这个疯子!” “哈哈哈,谬赞了,”刘卿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懒洋洋地靠着凳子柔软的椅背,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徐少答应跟我玩这个游戏,可不早就能猜到我不会按套路玩么。” 一旁旁观的白闲忍不住掉了滴冷汗下来。 妈的,他们平时玩得最疯最疯的时候也不过赔个地皮大楼什么的,钱没了还能再赚,这手指砍掉那可就是实打实地疼在肉上,而且别看刘卿柳那跟开玩笑似的语气,但凡了解她一点的人就知道她可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徐意明仿佛被耍了般愤怒地起身就要走,结果刘卿柳貌似随口喊出了一个名字:“李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