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术师和咒术师的生活没什么交集,从岩手县回来后,葵按部就班地上学放学,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两位咒术师。就在她以为恢复了平静生活和咒术界说拜拜时,偏又在聚会上遇见了夏油杰。 “夏油君,今天又是你吗?”虽然知晓这些人很惜命,不过两次都是夏油君也太巧了。 “悟不会接这种任务,”夏油君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五条悟是御三家的人,而夏油杰只是普通人出身,葵一下就懂了。 “会觉得无聊吗?”聚会现场人影蹁跹,大家带着假面交际,葵有时都觉得累,找了个角落休憩一阵,看夏油杰一身高专校服站在场中独隔出一隅的模样,她突然问道。 “咒术师保护非术师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似是有一番理论,语气笃定道。 “但被你保护的有些可不是个东西,”葵不懂他为何如此笃定,但忍不住呛声。 “强者的存在是为了保护弱者,”夏油杰笑了笑。 难以理解。 葵并不懂他那些理论,作为普通人却被归于弱者的不甘又涌了上来,手里的橘子水倒映出自己那张眉头紧蹙的脸,葵叹了口气,开口问:“夏油君,如果……” “我是说如果……”葵又一次强调道:“你发现你保护的弱者其实是个被千刀万剐也不足惜的渣滓怎么办?” 他很久没有回答,就在葵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耳边却听到一声“该死的猴子”。 葵:“???”是听错了吗? 身边的夏油杰依旧是笑眯眯地,仿佛那一声“猴子”只是葵的幻觉。 上流社会的聚会是利益的交际场,葵没能和夏油杰聊多久就很快被带着去认识几位大人物,间余回过神发现夏油君还在原处,靠着墙,藏在光与阴影的界限中,不知在想什么。 他会想什么?无所事事中葵突然想着。 “这一次还是这位夏油君?”刚从人群中脱离出来的晴琉端着杯香槟小憩,与葵聊了几句忽然间说到夏油杰。 “嗯?” “该说是被看重了还是被盯上了呢?”留下句意味不明的话,他又很快回归了人群——在松平家和加藤家一番操作下,晴琉出任议员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段时日正炽手可热,围在他身边的人不少。 葵不明所以,不过很快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之后的日子平静又忙碌。葵依旧为学业而烦恼,除了心理社的大家偶然间会提起那意外遇见的世界的另一面,其余时间生活一如既往地平凡——每天上学放学参加社团活动还有每周的跆拳道网球大提琴花道练习……有很长一段时间,葵都没再联系两位咒术师,直到暑期将过,蝉鸣渐息时,她在东京街头又一次见到了夏油杰。 没有五条悟在,只他一人,漫无目的地走在东京街头,形影单只又显得疲惫。 这些日子天气很不好,雨沥沥地下着,似是要将整个夏天那未尽的湿意全部倾斜而下,葵坐在车中,隔着水帘似的车窗看东京街头。街头的路人来来往往匆匆忙忙,隔着水幕,各色的雨伞交织成斑驳的色块,没有带伞的夏油杰混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没有带伞,浑身湿透,就这么走在东京街头,脸色苍白,脚步彷徨又迷茫。 “麻烦这边停一下,我见到同学了,”葵叫司机停下了车,拿了把雨伞跑过去。 “夏油君?” “啊……是白川啊,”夏油杰怔了怔,露出一个往常般的笑,似是刚才的疲惫与彷徨只是葵的错觉。 “夏油君没事吗?”这笑未入眼底,他看起来很不好。 “只是刚完成任务……”他在解释又不像是解释,脸色青白,眼底阴郁不散,偶尔眼神瞥过行人,虚空注视着对方的头顶又很快飘散。 是有咒灵吗?葵刚刚反应过来,就见他眉一皱艰难吞咽又想要呕出的模样,看起来格外难受。 真的没事吗? 为什么不打伞?为什么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为什么不回高专?葵其实有很多想问,但看夏油杰一番弓弦紧绷随时要断的模样,实在问不出口,而他现在的模样确实狼狈,看不下去葵将人带回了家。 “夏油君用我哥哥的衣服可以吗?晴琉偶尔会在这边住一天,有换洗的衣服在。” “抱歉……”他虚虚地道着,视线有些缥缈。一路过来他好几次眼睛瞥过虚空之处又很快收回,眉紧蹙精神紧绷,直到进家门后才稍稍松懈。 “这里没有咒灵,”夏油杰道过一句,他似是松了一口气。 “东京咒灵很多吗?”这个问题葵很早就想问了。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