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来了布莱克老宅后,塞格看书的地方就从地下室移到了后花园。克利切已经把这里的杂草都处理完了,现在的后花园只有一小部分种花,很大一部分是草地。 但凡西里斯在家,哈利就会和他来上一场痛快的双人魁地奇。塞格会在后花园遮阳篷下的小桌上放两杯冰镇的的果汁,方便两个心理年龄加起来不到六岁的小孩子解暑。 “小甜心,你不能一直坐在这里看书,你应该多运动,不然一定长不高。”西里斯刚刚量完哈利的身高,皱着眉对塞格说。 塞格闻言看了一眼哈利,哈利的个子窜了一大截,开学前她比哈利高,现在哈利比她高。塞格想到卢西恩和里德尔的“海拔”,咬牙切齿的说。 “那就运动,谁怕谁,我堂堂年级第一名我还能在自己家里被扫帚摔死?” 于是就有现在的这一幕: 塞格骑着扫帚在空中摇摇晃晃,哈利跟在她身边,时刻准备接住她。然后… 一只被施了疾行咒的猫头鹰如火箭炮一样朝塞格飞来,塞格被吓的从扫帚上滑了下来。哈利以他抓金飞贼的敏捷度一只手搂住了塞格,塞格战战兢兢的坐在哈利的扫帚上回到地面。 塞格的脸比她的大脑都白,“我再也不骑扫帚了,这什么玩意儿…”塞格坐在草坪上,她现在腿还软的不行,根本站不起来。哈利干脆放下扫帚坐在她身边,刚才发生的事情确实太惊险了,万一哈利没有接住塞格,西里斯也不在,塞格从那么高掉下来一定凉凉了。 哈利转头看向塞格,女孩黑色的长发被微风轻轻吹乱了,精致的脸庞比刚见面时长开了一些。在哈利的认知里,塞格一直是一块被迷雾蒙住的厄里斯魔镜,她的圆滑处事,她的八面玲珑,她好像和谁关系都很好,又好像把谁都拒之门外。 哈利想走进她,可每当他向迷雾伸出手,就会被塞格竖起的尖刺扎破手指。美丽而危险,温柔而神秘,她是黑夜里潜伏的狼,又是阳光下眯着眼睛的狐狸。 “塞格,用索命咒是什么感觉?”哈利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塞格转过头,眼中满是笑意,“索命咒啊,当然很快乐了,你难道不想杀死你的敌人吗?” 哈利以为塞格在逗自己,有些恼怒的起身向遮阳篷走去。塞格赶紧起身,一路小跑追上哈利。 “哈利!哈利我开玩笑的,”塞格和哈利坐在遮阳篷下喝着冰镇果汁,“索命咒是最邪恶的魔法,它之所以被列为不可饶恕咒,是因为用该咒语杀了人的灵魂会日日夜夜徘徊在施咒者身边,施咒者会被折磨的精神衰弱甚至自杀。” 哈利震惊的放下杯子,他连忙问道,“那你怎么办?你用了不可饶恕咒啊!” “哈哈,不要担心,我又没有成功杀了奇洛。”塞格安抚的笑了笑。不可饶恕咒带来的痛苦,她也可以感受到,这就是为什么她要学习只有白巫师才学的炼金术。炼金术可以为缓解不可饶恕咒带来的副作用,最起码可以让她睡个好觉,不用担心那些死去的灵魂来折磨她的精神。 “好吧…对了,刚才那只猫头鹰着急的送信,是给西里斯吗?”哈利看着刚才差点撞了塞格的猫头鹰又从西里斯房间飞走,疑惑的问道。 “或许吧。”塞格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了,但很快,今天晚上西里斯回来看完信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塞格纳斯!哈利!你们竟然!两个一年级学生!单挑伏地魔!” 克利切默默捂起耳朵,给雷古勒斯的房间布下静音咒。 好哇,又是一个布莱克老宅的不眠之夜。 带着没写完的暑假作业(当然,仅限哈利),塞格和哈利再一次坐到了学校的礼堂里。四个学院的学生还是对塞格敬而远之,塞格倒也不在意,她依然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那个固定的位置。令她惊讶的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对她非常热情,潘西有些紧张的凑在塞格耳边小声说。 “这个暑假过得可不太平,我的父母说黑魔王单独传唤了马尔福她姨妈贝拉特里克斯…呃,也就是你的姑姑,食死徒们在马尔福家族开会了!听说…听说黑魔王要回来了!”潘西脸色煞白,声音都点发颤。 “什么?那他们为什么对我这么热情?”塞格在四周布下静音咒,但还是很小声的问道。 “他们怀疑…他们怀疑你是黑魔王下一个将会培养的食死徒!而且听说贝拉姨妈还说…黑魔王提到了你。”德拉科也凑了过来,他和布雷司都在静音咒范围之内。 “很正常,食死徒家的孩子都想和你都想和你做朋友,等你成了黑魔王的左膀右臂时替他们家族说些好话。”布雷司冷哼一声,他们在这个暑假都成长了很多,德拉科几乎是一瞬间就褪去了稚气,灰蓝色的眼睛沉淀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