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乾帝冷冷的看了眼燕王,然后冲还跪在地上的孙剑说道: “听见了吗?太师要同皓儿造反了。” 闻言孙剑面色尴尬的抬起头,无奈的看了一眼燕王,随后答道: “太师寿宴名单曾提给陛下审阅,下官当时正好在场。” “柳大人不过是钦慕幽王文采,所以邀其与宴谈论诗词歌赋...” 听了这话,燕王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起来。 他没想到这太师竟如此小心! 更没想到为了一个叶皓,太师竟还专程找了父皇一趟! 眼看乾帝面色越来越阴沉,燕王连忙跪倒下来说道: “父皇,儿臣知错了!” “儿臣 ...儿臣只是过于忧心父皇,这才失了判断,妄出此言,祈求父皇宽恕!” 眼见燕王惶恐的模样,乾帝气不打一处来,恼怒之色更甚。 随即喝道: “忧心朕?怕不是忧心你自己吧!” “朕知你嫉恨叶皓已久,几次三番的与他作对!” “朕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却越来越过分!” 燕王闻言,脸上满是诧异,这些不都是父皇默许的吗?怎么现在反倒借此责怪起了自己? 而且这话里话外,竟似有袒护叶皓的意思? 无视燕王的惊诧,乾帝继续说道: “终日正事不干,就知道弄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出来污蔑人!” “靠你这些伎俩,难不成能击退匈奴!赈济雪灾!?” 闻言燕王脑袋瞬间低垂下来,心中怨毒。 果然是这样,父皇已因叶皓数次的表现,对其有了改观。 乾帝是越说越气,这叶齐帮不上什么忙也就算了,还处处添乱! 顿了顿,怒声喝道: “朕再问你!京中行刺一事,是否与你有关!” 燕王闻言,顿时惊恐的抬起头来,连连摇头。 “父皇何意,儿臣听不懂啊?” “父皇是指大哥遇刺一事吗?此事不是匈奴做的吗?此乃通敌叛国之罪,儿臣岂敢与那匈奴有染!” 闻言,乾帝抄起桌上卷宗,一把甩到燕王身上,爆喝道: “事到如今,还敢抵赖,你给朕看看清楚!” 燕王连忙捡起卷宗,快速翻看起来,越看心中惊骇愈甚,冷汗不停的从他的额头渗出。 只见上边详细阐述了调查经过以及依据。 先是锁定有能力进到刑部大牢的官员,然后再走访探查所有嫌疑人那日退朝后的动向,最后比对排除,最终缩小到谣言传出的区域。 一步步推敲,直至最后查到了他燕王府附近。 见此,燕王遍体生寒,眼角不停的抽搐着,不行,绝对不能承认,只要他们没有直接证据,自己咬死不认账谁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念头打定,燕王突然站起身来,伸手指向孙剑,怒喝道: “孙剑!没有真凭实据,你为何污蔑本王!” “是不是叶皓叫你这么干的?本王知道了,你和他是一伙的,想要诬陷本王,是也不是!?” 跪俯着的孙剑,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也是吓了一哆嗦。 瞥了一眼狗急跳墙的燕王,又看了看恼怒的乾帝。 支吾半天,终是没敢说话。 孙剑脸上满是苦涩,你们父子闹矛盾,把我夹在里边算怎么个事!自己真是太难了! 看着燕王拼死抵赖的模样,乾帝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声说道。 “卷宗没作定论,是照顾皇室的颜面!”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不是要证据吗?过来看看,是不是你的府印!这些银子都是从传谣之人手中搜得的!” 银子?什么银子? 燕王惊疑的四下看去,只见方桌上歪七竖八的摆着几锭银两,有的底部翻起,镌刻着四个大字【燕王府银】! 见此,燕王顿时如遭雷击 ,双腿止不住的开始打颤。 眼中满是悔恨! 天杀的刘二! 谁教你用官银去做打点的! 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得了父皇特许,才能制造的银钱吗! 如此一来,岂不是告诉所有人,此事定然与本王脱不开干系吗!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