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马蹄痕迹去寻找,待到出了树林我丢下马再来寻你,你也不要等我太久,快到天黑没等到我,你就接着赶路,我们在丰州汇合。” “可是表哥……就知意一人,知意不行的……” “表哥相信你,一定能把一切都办好,就像你相信表哥对你的爱一样,我们都会平安到达丰州,顺利汇合的。” “……”徐知意心中总隐隐觉得不对,可是她又不知这种不安从哪里来,只是摇着头,不想和司徒期分开。 最后司徒期趁其不备对着她所骑的马就是一鞭子,马被抽到屁股,直接扬蹄狂奔。 “知意,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司徒期望着女郎的背影,喃喃地说着。 他预感到自己和徐知意恐怕没有再见面的那一天,有再多不舍,他也不想徐知意和他一齐被追兵抓到。 司徒期一咬牙,骑马朝着西南方向飞驰离去。 “吁!快看,这是不是两匹马的痕迹?”司徒墨带兵进入树林,发现这边的不寻常之处。 “回商王,这确实是两匹马的蹄印,一匹向北,一匹向西南,从此处分开走了两个方向。”胡朗下马蹲在地上研究足迹得出结论。 “北面是山脉,西南是……” “西南是月漾湖周边的山脉。您可曾记得?” “记得什么?” “月漾湖不光有圣人的行宫别院,还有先帝在世时赐给三皇子一套宅邸呢!” “他会去月漾湖是逃亡前没带够盘缠?” “也没准是从宅邸中换马车隐匿踪迹。” “胡朗,你倒是有长进啊,这脑子转挺快!” “嘿嘿,谢商王夸奖奴才!” “走吧!先去检查一下三皇子在月漾湖的宅邸!” 司徒墨带兵力离开树林的同时,王铄和王栋一同闯进徐牧的将军府,搜查徐牧的下落,企图带回去没来得及逃跑的下人进行问询。 王铄是有备而来,他特意拿着圣旨和大理寺的抄家文书来的。 本来抄家一事再怎么也轮不到王铄做,抄家是土匪作风的卢家最擅长的领域。 这次徐牧是叛军头目,家中或有重要的叛乱证据,王铄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出徐王裴合作的蛛丝马迹,争取给三个世家全部定罪。 “晋阳王都尉是抓到了,嘴倒是挺硬,死活不说自己是受谁指使。阿兄,你说这人是不是傻,他是王溪禅侄子是觉得我们都不知道这层关系吗?” 王铄摆弄着亭子中半杯已经凉掉的茶杯,这布局分明是两人坐在亭中饮茶,那么人究竟是从何处逃跑的…… “王溪禅这边是跑不了了,怕就怕在徐牧这老狐狸,这次又让他给跑掉!” 王栋好几天没出府,其实挺想顺路去看看卢亦玫,听皇上顺嘴说了一句,她胳膊骨折了正在休养,自己这做未婚夫的不能去侍疾显得多么没礼貌。 他顺手从池边捡上几颗小石子,趁着亲哥在一旁探案寻找徐牧逃跑的线索,自己往池塘里投石子打水漂。 “哎!哥,哥,哥!” “叫唤什么?一天天跟我在家大眼瞪小眼的你就不烦吗?还哥哥哥哥哥叫个不停,没见我正找线索呢吗?”王铄这耐心有限,弟弟早已不是当年十五六需要呵护的年纪了,现在还老这么叫他,有些烦躁。 “不是,哥,不用找了,你来看看池塘吧。” “这池塘有……”王铄走过去,本来想开口损弟弟,结果他也看见了,在这能见度不高的池水中央能看到一个白色的大理石机关沉在水中。 “行啊……你倒是心细如发。” “嘿嘿,哥,我想去卢府看看亦玫……” “去不了,下水吧,咱们去探探那是个什么东西。”王铄毫不留情地拒绝弟弟,办正事的时候不能老去想那些儿女私情,办完他想去,自己也不拦着,反正现在不行。 王栋心里老大不情愿,心说王铄都当上左卫将军了,怎么还轮得到他亲自下水啊! 眼见着王铄身上一件衣服没脱,就这样一跃而下,潜入水中。 “行吧……那我也得去呗。”王栋认命地脱了靴子解下鱼袋香囊放在岸边,自己也跟着跳进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