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琤琤发现自己居然当真了,认真想这件事的可行性就觉得很好笑。 她没有发现司徒墨在一旁已经沉默许久了。 司徒墨似乎是突然惊觉,他和卢琤琤在不久的将来就要面临必然的分离,因为他早晚都是要去商州封地,而卢琤琤只招入赘的夫婿。 他们本就没有任何可能,他也不该对朋友有其他的想法。 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有隐隐地不爽,难以名状的情绪。 看着卢琤琤以茶代酒被一堆香软美女围在中间,红着脸很激动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可能还真不如小妾,连这醋都没资格吃。 * 亥时三刻,画舫游湖一圈终于靠岸了。 星在水是酒楼也有住店的客房,月在怀紧挨着这个酒楼,画舫夜游只是他们的特色。 卢家女郎和李妙慈本就不打算回府了,想着是在酒楼客房住下,其实按照司徒墨的身份,他完全可以让侍卫开城门他进去,可他也选择留下。 酒楼距离月漾湖还有些距离,小二提着灯在前面引着路。 走到酒楼门口刚要进去,卢琤琤在一旁通向马厩昏暗的墙边发现一团灰色身影,细看是两个女人。 “小二,这俩人为何睡在此处?” “客官,这母亲是来月在怀卖她女儿的。我们掌柜嫌这女子岁数大了,从现在学规矩,学习乐器还是歌舞都有些晚,不如买小一些岁数的女童更划算。” “那她们在这里躺了多久了?”司徒墨看着二人那破败打着补丁的衣服。 “前两天就来了,因着我们实在不想收便给她们赶了出去,没想到赖在酒楼门口不走了,说是卖过来做杂役也可以。我们后面的杂役都是壮实的男子,着实不需要女子啊。”女掌柜向琤琤解释。 这时蜷缩在一起的两个人都被吵醒了,醒来便抓着离她们最近的司徒墨还有卢琤琤的袍角不停地哀求。 年老的妇人跪着不停地磕头:“大人啊行行好吧,您菩萨心肠便拿钱买了我这孩子吧,孩他爹在丰州得罪了人,我们举家南逃,途中和他走散了,现在我儿一病不起,我实在没钱治病才想到带女儿卖到这里啊。” 卢琤琤心情复杂,妇人小儿子生病没钱治病固然可怜,可她居然想到把女儿卖到这烟花之地为妓,不知若是女儿病了她会如何…… 妇人的女儿跪在一旁眼泪刷刷地往下落:“求您了贵人,买下翠娘当牛做马都可以,翠娘不想沦为妓子,进了花楼一辈子便出不来了啊!” 司徒墨见着母女二人哭得都不行了,他看向琤琤用眼神征求她的意思。 琤琤心里已有决断:“这样吧,我这里给你十五两银子,你拿回去治你儿子的病,若有剩余还能做些小本生意。 在玉京城若能坚持下去,很快便能过上好日子了,我不愿见你们母女骨肉分离,以后互相依靠,还有个照应。 这钱就当我赠予你的,快起来吧,小二扶她们进去,可还有夜宵,上一份夜宵给她们。” 店员赶忙应下:“好嘞,听您吩咐,这就给她们准备!” “你们这可是碰上好人了啊。”女掌柜也感叹:“只有同为女子才能感受到这母女的不易……” 卢琤琤觉得这话有道理,女子不是天生的爱心泛滥,是真的能感受到对方陷入困境那份无助,拥有同理心,才更想去帮助其他的女子。 卢琤琤回到客房,让小鸳拿出来十五两给她。 “女郎,因何事大半夜要花十五两啊。” “楼下有一对母女十分可怜,我有心帮助她们。” 小鸳似是有话说,但还是一言不发地替卢琤琤备好银子。 卢琤琤拿了银子下楼交给老妇人,她问妇人:“你们可有住所?” “我们昨日宿在湖边的破船上,我儿还在那里……” “我为你们开一间房吧,今晚住在这酒楼里。” 母女二人又要跪,被琤琤拦住了,她觉得这都是小事,只想能帮到这可怜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