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墨头上。 顺便帮他把斗笠上的白纱也放了下来:“我给你把斗笠追回来了,放心吧,没有人看到你。” “……谢谢。”斗笠白纱里发出瓮声瓮气的道谢。 卢琤琤歪着头把手放在耳侧:“什么?什么?没听清楚!” “谢!谢!”司徒墨受不了她那个得意忘形的样子。 “哈哈!听你一句道谢好难哦~我今日算是赚到了,你好好干,我走了!” * 今日王栋不敢再脱衣服了,他裹得严严实,一颗扣也不敢解,短打衣领让他裹在脖子下面,非常的紧实。 他比别人进度快,这会已经在翻地了,推着犁车在地里一趟一趟地走,直到最后一趟完成,看着精心翻动的土地,他很有成就感。 王栋拿袖口擦了擦额上的汗,只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他失去知觉昏了过去。 “王栋怎么了?谦阿兄,勉阿兄,咱们过去看看!”卢亦玫割麦子割到一半直起身子歇一歇,看到王栋斜倒在田垄旁,赶忙叫上两位阿兄去看看情况。 卢亦玦猜想是中暍了,跑去去井边打水过来。 卢谦和卢勉二人发现王栋昏迷不醒,把他抬到了树荫下。 卢亦玫指挥着卢勉帮他把衣服解开散热气。 胡朗在田间发现这边的情况赶了过来:“王二郎是出了何事?” “你来的正好,有扇子吗?给他扇扇。”卢亦玫焦急地问胡朗。 “有,奴带着呢!”胡朗的后腰正好别着把蒲扇,赶快取了过来给王栋扇风。 “给我吧,我给他扇着,你去帮亦玦提水过来。” 胡朗应下来,在半路上从卢亦玦手里接过一桶水。 卢亦玦:“这样不行,阿兄你给他把靴子脱了,然后拿帕子沾了井水给他擦拭手脚。” 胡朗觉得一桶水不够用,又去提了一桶过来,女郎们把帕子都贡献出来,用凉井水帮助王栋降温。 王栋幽幽转醒:“好晕……我这是在哪儿?” 卢亦玫没好气地回答他:“在第五层地狱,刚受了蒸笼之刑。” 王栋虚弱地露出来个笑容:“那阿姊怎、怎会在地狱呢?栋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你还有空说笑呢,看起来是不严重啊。热得都昏过去了也不知道在树荫下休息片刻,你是傻子吗?只知道干活?”卢亦玫叉着腰指着王栋教训他。 “栋知错。” “不不,是亦玫的错,不该长个眼睛就乱看别人,吓得你王栋天气热也裹紧衣服不肯松懈,以后我便再也不看你了!”卢亦玫气得转身就走。 “亦、亦玫阿姊……阿姊!”王栋想爬起来追上卢亦玫跟她解释,浑身没有力气,挣扎半天脱力地靠在树旁。 “好了,让他靠着树歇会吧,胡朗,把水囊给他。”卢勉感觉王栋还没完全恢复,卢亦玫跟他吵架确实不对,不能这般苛责一个病人。 “二郎,我喂水给您?”胡朗觉得王栋这会儿自己都拿不动水囊呢,便主动给王栋喂了些水,又坐在一旁帮他扇着风。 卢家两位阿兄见着王栋无碍,几人也都补充了水分,回到田里继续割麦。 王栋眼神还是紧紧望着卢亦玫在田间的背影。 胡朗叹气:“二郎,你又何苦这么拼命?你中暍是卢四娘子最先发现的,她让她的阿兄把你抬到这树荫下还用帕子沾了冷水给你擦身体,她这般冲你发脾气,只因你不爱惜身体,这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郎啊……” “我知她是好女郎……我知……”王栋喃喃地说着,他不知此刻心为何有些酸涩的钝痛,又带着隐隐地欢喜,他不敢再言语了,怕这份欢喜就要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