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海静静地看着叶子清渐渐变得空洞的眼神,周身泛着孤寂与落寞,仿佛被世界抛弃了一样,没有她的归宿。... 看得他好心疼,好像上前抱抱她,告诉她:你还有我们! “我养大了你哥,又帮孙子帮着养大了,如今会赚钱了,那不要脸的蹄子万红雪就想一脚踢了我这个老太婆。我这以后的命啊还不如你外婆,还要比你外婆还要苦,你外婆好歹还有你舅姨我们几个轮着照顾,你妈我就是死了都没有人收尸。 你也是个没良心的,以前话说得多漂亮,动不动就说把我接过来养,现在是一个屁都不敢放,我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 一句句,一针针都无不在诉说的叶子清的薄情寡义。 叶子清听着电话里危春香的一句句扎心窝的话,让连日以来堆积的压抑,当场发飙:“我没良心?妈,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我到底哪里没良心了?当年你打电话跟我诉苦,说小嫂子要赶你出来,说那是她的房子时。我有没有说,他们不愿意养你,只要你现在肯过来,以后我跟阿正养你,给你养老送终?” “你当时怎么说的?你哭哭啼啼地又说他们的孩子小,不能没人照顾。我说他们都不管你死活了,你还管他们的孩子干嘛?钱不给你,孩子你养,到头来你现在老了一身的病痛了,他们不想管了,就要我来接你?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凭什么要把你接过来?我要你来的时候你不来?现在他们叫你滚,你就想到我了?凭什么?” “你不也是我的女儿吗?”危春香眼神有些忽闪道。 叶子清听了她这话,当下眼泪就不受控的落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 “儿子在,女儿只有孝敬的份,没有赡养的责任,不是你说的吗?” 这不是你常常挂在嘴边,说家里这边只有跟着儿子养老,没有跟着女儿养老的吗?让女儿养就抽儿子脊梁骨,是大逆不道? 现在,这是想干嘛?叶子清很想歇斯底里一回的质问她的双标。 危春香听了她这话,立马否决道:“那你就不能当我没儿子了吗?” 叶子清心口一疼,声音冷漠道:“不能?你有儿子。” “你就不能当他们死了吗?” “不能,他们还活得好好的,我不能当他们死了,我凭什么帮他们接下包袱,儿子养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不是你说的吗?你不是说女儿靠不住?老了死了还是要靠儿子的吗?”叶子清杏眸含霜道。 “还有,就算你现在逼我接你过来,一个马上就要离婚的女人,落脚点在哪都不知道,你愿意过来跟我露出街头?”叶子清双眸含泪的凝视着。 “你,你这上面意思?什么离婚?阿正要跟你离婚?”危春香愕然地看着杏眸里没有一丝光亮的叶子清道。 “是啊,你满意了吗?拜你所托,我的女儿马上就孤家寡人了?你愿意像帮助大哥一样帮助我吗?”说着说着,叶子清含泪的笑了。 朦胧地水雾杏眸,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危春香从无理取闹道缄默。 沉默了,她的母亲沉默了~~~ 呵呵呵... 这就是她想着报恩一辈子的母亲。 笑笑哭哭地叶子清转身离开了这个让她没有一丝温馨的家。 出了叶家,她抹了抹两行的眼泪,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子好听的声音。 “现在空吗?把户口本带上吧,我同意离开了,我在民政局等你。”叶子清清了清嗓音,才开口道。 “.......”电话那头久久地沉默,最后也是道了一声‘好’。 等罗正带着户口簿出现在叶子清跟前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她就那么直直的在民政局门口站了两个多小时。 叶子清望着她爱着的男人,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朝里走。 “你,哭了?”罗正看着她微红地眼睛跟面颊上明显的痕迹,还是出声道。 “嗯,刚才摔了一跤。”叶子清也没撒谎自己哭过的事,这是明显人都看得出来的事,何必装没有发生呢。 罗正听她摔一跤了,自然的出口关心道:“摔哪了?还疼吗?” 他是知道她怕疼的,一点小伤口,都能让她嗷嗷半天的冲她撒娇求安慰。二十几年过去了,性子依旧没怎么变。 “不疼了。”叶子清淡淡道。 只是疼的是她的心,那里在滴血。 她很想求个温暖的怀抱,但这个男人从今天过后,在也跟她无关了,她没资格求拥抱。 散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