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疼的脸色煞白,一边脸的横肉贴在地上,冷汗直流。 “我的手断了……你快……放开我……”地上的男人疼的都快说不出话了。 而踩着他背的江承开不为所动,平常一贯冷漠的眉眼中现在全是狠厉,看的人都怀疑会不会把地上男人的手拧下来。 列车员道,“怎么了这是?这位同志你先把地上的人放开,有什么话好好说。” 黎榕都快被吓傻了,她在床上轻轻的叫了声,“江承开。” 男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慢慢压下了眼睛里的凶狠,然后一只手提着地上的男人,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对列车员道,“把你们列车长找来。” 列车员本来想说你有什么事给我说,但看着男人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冷意,以及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强大气场,她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沫,还是跑去叫列车长了。 “江承开,发生什么事了?”黎榕问,她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 男人这时候所有的凶残暴戾全都收了起来,恢复了一贯冷然的模样,“这个人半夜在你床边鬼鬼祟祟,被我抽烟回来撞到了。” 走廊里看热闹的人道,“原来是个流氓啊,大半夜的想要猥琐人家女同志,这下被抓住了。” 一个大婶忍不住唾弃道,“看起来也年纪不小了,一个大男人,脸都不要了。” “是啊,这种流氓就应该被抓起来枪毙!” “胆子可真大啊,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原来是头牲口,还好对人家小姑娘没做什么,被抓个现行丢死人了!” “我们男同志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不过,这下被抓住,怎么着也是个流氓罪,他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 这时候的流氓罪可不像后世那样简单轻松,在三年前,也就是79年的刑法条款中,最少都是七年起步的有期徒刑,严重的终身□□或者判处死刑都大有人在。 所人说为什么现在的男女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要不然被人举报了,或者被抓住了,男方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女方名声也不好听,走在哪里都会被指指点点。 黎榕心里五味杂陈,她根据做的梦就知道肯定没有江承开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梦里的毛毛虫在她胳膊上爬来爬去,可能现实中那猥琐男也在自己身上摸。 可她竟然没醒!黎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睡眠质量这么好。 她现在想想就觉得恶心,幸好穿的有衣服,而且他可能顾忌着自己醒来,所以没那么肆意妄为,还没来得及下手别的地方,就被抽烟回来的江承开给抓住了。 可能油腻猥琐男就趁着江承开不在他才敢来。 黎榕看着江承开冷峻的面容,知道这男人是故意这样说的,这时候,一个女人被流氓动手动脚猥琐,受害者也少不了一些指指点点,就算她被流氓摸摸胳膊,那传出去也不好听。 不一会儿,列车长就来了。 待听说了这里事情的原委后,随即向乘客保证一定会把流氓绳之以法。 而躺在地上的当事人早就被断手的疼晕了过去,被晾在一边。 黎榕心里越想越气,生理上也恶心,要是这里方便,都想把这死流氓摸过的衣服给烧了,再洗澡洗三遍。 她气不过,穿上鞋子跑到死胖子身上踢了几脚。 用刚买的小皮鞋的鞋跟,狠狠的踹! 她的这一壮举把周围看热闹的乘客都惊呆了,说这位女同志厉害凶猛吧,她是在流氓疼晕过去才敢报仇的,说她不凶猛吧,看她使的劲,用带跟的鞋底恨不得踹死流氓! 看热闹的年轻男人得到启发,惹谁都不要惹女人!看那小皮鞋的跟,估计把流氓身上衣服扒下来都没什么好皮了。 而一旁目光紧紧在女人身上的江承开,看到她的行为后,眼睛里忍不住涌现了丝丝缕缕的笑意。 他将列车长叫到一旁,看的人只看见他对列车长说了几句话,然后出示了不知道什么证件,列车长随即就一脸严肃和略带敬意的颔首示意,最后向男人敬了个军礼。 列车长叫来了几个男列车员,几个人抬着流氓走了。 …… 闹了这一出,差不多快晚上一点左右了。 看热闹的乘客也都慢慢散了,这时候一个和陈杰差不多大的男同志凑到江承开旁边,声音倒是不大,一脸钦佩的对江承开说,“哥们儿,刚才你那身手真不错!” “把流氓踩在身下那姿势,那力道,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羡慕的说,“难怪你有个这么好看的对象,还都快结婚了。” 江承开皱了皱眉,“什么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