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业极力扮演着一个为女儿好的慈父,对阮绒露出一个嗔怪的眼神:“绒绒你也是,如果你主动跟爸爸解释解释,爸爸还能阻拦你不是。” 阮建业这副模样当真极具迷惑性,不了解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一个与女儿产生了误会,但是一心为女儿着想的父亲。 阮绒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他的话。 阮建业感到分外尴尬,只能讪讪地陪着笑容,还在不停催促着阮绒表态:“绒绒,你说一句话啊?” 而傅序斯一双眼睛早已经练得毒辣,一眼就看出了阮建业这一番话就是在推脱责任,没有一个自我悔改的心理。 这种人不给一个实打实的打击,都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傅序斯站到了阮绒的跟前,阻拦了阮建业看向阮绒的视线,对着阮建业露出一个没有多少感情的笑容:“阮总,看来我方才说的话还是说轻了。” 阮建业没有反应过来:“什什……么?” 傅序斯微微一笑:“听说阮家最近谈下了一项有关地皮开发的合作,而这个项目傅氏集团分析后确实价值很大。” “什么……什么意思?” 阮建业心底有种不好的猜测,还没有等到傅序斯的回答,公司的副总率先给自己打来了电话。 阮建业看了看手机,又看看傅序斯。 傅序斯示意他接电话,谁想到阮建业一接起电话,就听到副总火急火燎的声音。 阮建业脸色一震:“什么!你说李氏集团不跟我们合作有了其他合作商了?!他们不怕赔偿那笔违约金吗!” 阮建业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傅序斯,紧接着又被副总下一句话惊到了:“不说什么!有人替李氏支付了违约金!” 阮建业像是三魂丢了七魄,失神地掐了电话,对于那个合作商的人选他已经有了猜测。 傅序斯看着阮建业头像他的视线,他也不遮掩,坦诚布公道:“那一笔钱傅氏还是支付的起的。” 有的时候绝望不是一开始就断绝了希望,而是在给了希望之后,又在最后关头将这份希望掐断,这一份绝望才是难以让人忘怀的。 这么一个潜力值无限的项目多少人盯着,如果不是傅氏集团的推波助澜,小小的阮氏集团怎么可能打败众多对手,谈下这笔合作。 但傅氏集团能促成合作,也能破坏这份合作关系。 阮建业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来所做的努力,因为傅序斯的一句话直接打了水漂,头脑一闷,险些有些站不住。 傅序斯看着他这副颓废的样子,知道他这一次是长了教训,于是揽起阮绒就朝着外走。 临出门之后,傅序斯最后留了一句:“阮总,希望这一次能让你真正认清绒绒现在是阮家人的这个事实。” 之后不管阮建业的反应,就带着阮绒离开了。 许久之后,阮建业才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瞅了一眼旁边两个缩着脖子的儿子,突然暴起一顿劈头盖脸地骂:“你们都干的什么蠢事!一个个都不争气,劳资养了你们这么多年有什么用!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反而还触怒了傅序斯这一尊大佛!” 阮丞阮钧老老实实挨着骂,一点都不敢反驳。 方美香这个时候也不敢触阮建业的眉头,她也知道这次合作对阮氏有多么重要,双方刚刚洽谈好合约的时候,阮建业就每天脸上挂着笑容,私底下还跟她畅想过阮氏有了这笔项目后的大好前程,没想到,现在因为傅序斯的一句话,一切都成了泡影。 方美香对着傅序斯有种惧意,私底下也不敢怪罪傅序斯,自然而然,她将这笔账算在了阮绒的身上。 方美香恨恨道:“阮绒这个白眼狼,果然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不跟咱们一条心,方才在傅序斯面前,一句话都不为我们说!” “傅序斯?” 方美香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出出气,没想到下一秒就被一道柔和的声音打断了。 阮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着屋内的气氛她方才也没有进来,在门边等待了片刻,在方美香提到了傅序斯的名字,才发出了声音。 她看向方美香问道:“妈妈,你说傅总刚刚来过吗?” 方美香看着刚刚归家的阮绒,心底虽说对阮柔这个女儿很是疼爱,但是阮家现在遇到这么大的一个事,当下的脸色着实好不起来,耷拉着一张脸道:“可不是吗,那阮绒带着人家来咱们家好一阵耀武扬威,阮绒那个白眼狼真是见不得我们家一点好,咱们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就知道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 方美香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阮柔梳理了一下,大致明白了方才阮绒带着傅序斯来阮家逞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