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淮将报告递给了他,指了迹象数据给他看:“从这几项可以看出,虽然弟妹的血液中确实有阿普唑仑的残留,但是在正常范围内,并没有达到致死量,不需要进行洗胃手术,好好调养三天,便能代谢完毕。” 傅序斯一边听着医嘱一边将重要指标与正常范围的数据对照,确认了都在正常范围内,便安心地抬起头道了一声:“多谢。” 这么晚了还劳烦钟淮这个专家跑一趟,傅序斯着实过意不去。 没想到钟淮一听当即眉毛一竖:“咱哥俩还替什么谢字!对了,你看看这项血红蛋白指数,弟妹的数据低于正常指标,属于轻度贫血。” 钟淮又拿出了一项报告递给了傅序斯,这项报告上显示阮绒被诊断为轻度贫血。 对此,傅序斯的眸子暗了暗,而钟淮看到他这副样子,也不好多问什么了,一个豪门贵妇居然患有轻度贫血,就算是过度减肥也亏空不到这种程度,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隐情,这就要看傅序斯怎么处理了,而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全面叮嘱一番。 傅序斯一一记下了,等一切事情结束已经到深夜了,便要带着阮绒回家。 而在他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钟淮叫住了。 傅序斯以为钟淮还有什么忘补充的时候,却见对方勾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拉去了一旁的隔间,神神秘秘地说道:“女孩子可更我们这群男人不一样,是需要哄的。” 傅序斯望了自己这个发小一眼,没有说话。 钟淮自然看出了他的不解,便悄悄朝旁边努努嘴:“我看弟妹可不是你口中那般沉默安静的人哟~” 傅序斯一挑眉头,顺着他的示意看了过去。 只见隔间外的阮绒正在死死瞪着自己刚才坐过的座位,像是这个座位碍着自己的眼睛了,亦或是方才坐在这张座椅上的人做了极其过分的事情。 片刻后她还观察了四周一圈,以为没人注意自己,便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一下一下戳着座椅的坐垫,一嘴还一开一合似乎在抱怨着什么。 傅序斯仔细辨认了一番,似乎那张小嘴气鼓鼓道:讨厌讨厌…… 而一切的导火索傅序斯一向冷淡的眸子染上了一点笑意。 钟淮啧啧道:“还怪可爱的。” 傅序斯听到这话,敛下了笑意,淡淡看了钟淮一眼。 “我可没有别的意思。”钟淮连忙举起自己的双手以示清白,当然他也知道傅序斯定然不会误会他什么,随后就放下了手,揽着他往外走,嘴上还止不住叨叨道:“收起你那副冷脾气,对人家好一点,这么可爱的弟妹,别把人气跑了……” 钟淮自顾自地传输爱情经验,也没指望傅序斯会给自己回应,在他以为傅序斯还是跟以往一样根本不会把这些听进耳朵的时候,没想到傅序斯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一声嗯把钟淮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之后,笑容更甚了,似乎高岭之花傅学神好像有点变化了。 忙碌了一晚上,钟淮将他们这对儿送了出去,丝毫没有留意到,在不远处的拐角处一个身影正在悄咪咪地打了一个电话。 而具有高度警觉性的阮绒不经意地朝那个方向瞧了一眼,并没有出声提醒。 她撑着下巴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打草惊蛇有什么好玩的,引蛇出洞再一网打尽,才是黑暗中的狩猎者的乐趣。 回去的路程是傅序斯的司机来接的,两人坐在后座,但彼此之间好似隔了一条楚河汉界,阮绒抱着手臂脸颊鼓鼓地看着窗外,一句话也没有跟傅序斯说。 傅序斯见她鼓囊囊的双腮,嘴角抿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怎么这么娇小的人儿有着这么大的小脾气? 不过,确实如钟淮所言,挺可爱的。 司机按照傅序斯地吩咐停在某一路边,傅序斯开门下了车,留阮绒一个人在车内,市区的人多,两三下眨眼傅序斯就消失在了人海里。 而阮绒听到车门一开一合的声音,顿时转过了头去只看到了傅序斯离开的背影,莹莹的眸子里透出了一点茫然与慌张。 虽然傅序斯在她的身旁话并不多,但是因为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具有天然的安全感,现在他离开了,丢下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阮绒无措地垂下了眸子,思绪纷飞地胡乱猜测是不是被自己气走了,想想也是,谁能容忍一个陌生人对着自己耍小性子,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她的性子一向如此,大概是让傅序斯讨厌了…… 等傅序斯领着一袋东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后驾驶座位上的失落的阮绒,一愣,随即抬步就朝着她走了过去。 “怎么了?” 傅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