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跳脚:“白痴!不是苫上,是遮挡起来。” 被骂的士兵老大不情愿,大声回骂:“是哪个混蛋刚才说的,找布把王爷盖起来。” “我……” 汪太医被怼了个灰头土脸。 这事还真怪自己没讲明白。 离王感觉自己呼吸困难。 他内心狂呼:两位……大哥,别……别吵了……,快……抢救……我…… 抢救……我……我呀…… 拜托……看……这里……这里…… 发现根本没人理他,脆弱的神经再次崩溃。 呜~~呜~~~ 最终以离王躺平处为中心,还是用布围起了一顶小帐篷。 纱芊碧远远瞥见,脑海中电视剧的场景,与现实忽然重合。 你们这是要当街生孩子吗? 转念一想,离王的“玉体”的确不适宜暴露。 主要是伤情太惨烈,害怕吓到小孩。 喋喋不休的聒噪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侍卫长唾沫飞溅,表情异常愤怒:“休要装作充耳不闻,分明是你们故意射伤王爷,离州军绝不答应!” 说话间,就要指挥身后的士卒群起骚动,为王爷讨还公道。 眼见事态无法控制,卓吾宭和端王也开始拔剑,纱芊碧只好决定放大招。 她立即对着侍卫长大喊:“胡说,分明是你谋害王爷!” 这一声女子尖利的怒斥,掺杂在众多嘶吼声中分外清脆,落入绝大多数人的耳中。 不少人停止了动作! 我没听错吧? 皇后娘娘刚才说什么? 侍卫长谋害王爷? 她是不是疯了,还是乱了阵脚,在信口说胡话? 前军司马性格沉稳,做事讲究稳妥,劝阻众人道:“且听听她要说什么。” 大家放下武器,一齐朝对峙的二人望来。 “我~?” 侍卫长懵了,指着自己鼻子问,“我谋害王爷?” 他忍不住想笑。 你就算要陷害,也找个靠谱点的背锅侠。 污蔑我,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里有谁会信?除非脑袋进水了! “没错,就是你!”纱芊碧说的斩钉截铁。 “皆因你公然藏匿朝廷钦犯,才造成眼下极其恶劣的后果,令离王殿下遭受巨大的伤残。” “朝廷钦犯?”侍卫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谁呀?” “马!” 纱芊碧回答的铿锵有力。 此言一出,顿时惊掉一地下巴。 包括娘娘身后的端王和卓吾宭,也都险些站立不稳。 娘娘这怕是该吃药了吧!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侍卫长终于忍无可忍,问出了一个盘桓在心中已久,侮辱性极强的问题。 在场知晓徐太医给娘娘诊治内情的人,禁不住惊讶——你咋知道她有脑疾? 纱芊碧并未正面回答,虽然她也听出,这并非学术性的讨论,而纯粹是在骂自己。 她也不动怒,直接转移话题:“我问你,王爷是怎么受伤的?” 侍卫长不太确定地说:“鞭炮炸外加……” 话未讲完,就被纱芊碧无情打断:“错!王爷身经百战,区区几枚鞭炮怎么伤得了他。” 周围人脑海中皆浮现出,离王被炸得哭得喊娘的场面,惨叫声犹在耳畔。 人们都在腹诽:你说这话昧良心啊! 侍卫长自然不能否认,说离王不行,你搞错了,我家主上分明被炮仗,崩的屁滚尿流。 只能沉默表示认同。 见对方已被初步忽悠,纱芊碧继续卖弄,自己的歪理邪说。 “离王所受的伤害,完全是惊马造成的车内撞伤,以及被马儿踢伤所导致。”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侍卫长不得不承认事实。 “由此看来,凶手分明是马,与摊贩何干?” 侍卫长:“……” “就算摊主放鞭炮,甭管是为了欢迎王爷,还是单存的释放自我,大莎国有法律规定不许街上放鞭炮吗?” 纱芊碧再次偷换概念,出言步步紧逼。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