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最后一朵紫脂已经被我们处理了,他们即使达成了什么协议也没有用了。”
见众人目光齐刷刷转过来,萧玖就把她和秦砚发现云洞,听到云村的人说话,又发现紫脂,直接处理了,最后,救出了考古队的人说了一遍。
秦砚则补充了一下萧玖和他落水的原因,重点把傅釉点了出来。
“这个傅釉是疯子吧。”卫守安直接发表看法。
“升米恩,斗米仇罢了。”裴风歌一锤定音。
傅釉不重要,他们点评了几句后,就略过了这个人,但他们心里对这个人都打了大大的叉。
连带着,萧玖说考古队可能在容典手里,他们也没有兴起立刻救人的想法。
事有轻重缓急嘛,容典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杀人的,考古队只要是安全的,救出来是早晚的事情,晚两天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且,说句难听的,寻找和解救考古队成员是当地公安的责任。
萧玖和秦砚立案过来找人,只是看在傅西望是萧玖老师的份上,并不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他们就算撒手不管,也没人能说什么,毕竟有个恩将仇报的傅釉在,人家救人前不得先探探路,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大江大河的啊。
考古队:又是想刀傅釉的一天!
“还是要让云村的人尽早知道紫脂的事情,不然,等容典他们真把新生儿送进去就晚了。”汪季铭说道。
萧玖点头,确实是这样。
“这个我来想办法。”她接下了这个任务。
最艰难的任务,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方法。
只要往云村扔个纸团,告诉他们紫脂已经没有了,所有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至于怎么过桥,现在三方的人都守在石桥的这头,她可以学着云村的样子把人都迷晕了就行。
当初要通过常旺过桥,是因为石桥对面的距离太远了,迷药很难飘过去。
云村:他们是以长生扬名的,并不想以迷药闻名,谢谢。
天已经晚了,他们离开国营饭店后,准备在附近找一家招待所住下。
车上只有汪季铭,萧玖和秦砚,其他人都在常舟的车上。
扶着方向盘的汪季铭说起了关兴案的最新进展,然后说道:“已经能确定神秘人就是石晋松。”
“等这边的事情完结了,我会盯着石晋松回京城,他一回京城,就实施抓捕。”
“那容典和赵述呢?”萧玖问道。
“安市水太深,咱们若动作太大,怕是出不了安市。”
“我回了京城上报后,应该会派专门的调查小组下来。”
“包括云村的事情,都会有人过来详查。”
这是最稳妥的法子,他们都不是那种为了破案不管不顾非得往前冲的性子。
等石晋松回了京城,关兴案就可以结案了。
只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石晋松永远留在了安市。
萧玖他们找的招待所,正好和石晋松及石季川是同一个,当然,刚办理好入住手续的他们现在还不知道。
“啊!”
第二天招待所所有人都被一声尖锐高亢的女声吵醒。
萧玖他们顺着声音找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石晋松额头中弹,瞪大眼睛死不瞑目地躺在招待所的床上。
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结局。
汪季铭他们拿出证件,迅速控制现场,魏围本来要去报公安的,想到昨天听到的内容,也就停下了脚步,等着招待所的人去公安局。
他帮着维持现场的秩序,不让人破坏了现场。
萧玖从挎包里拿出一双手套给汪季铭,和秦砚他们默默守在门口。
昨天,在车上,她和秦砚都听汪季铭说了和石晋松的渊源。
比起石晋松在远离京城的安市招待所死的不明不白的,汪季铭应该更希望他能接受律法的制裁,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吧。
“爷爷!”
石季川拿着买来的早饭来到石晋松的房间门口,看到的就是石晋松横死的场景。
手上的早点摔在了地上,他不可置信地想要进房间查看情况。
“你们是谁?让我进去,里面的人是我爷爷!”
“保密局的,里面正在勘察案发现场,你如果贸然进去,会破坏现场。”
萧玖说道:“如果你爷爷不是自杀,你的行为很可能延误找到真凶,你确定要现在进去吗?”
“他不可能自杀的!”
他们是为了什么过来安市的,石季川一清二楚。
一个耐心等待多年,就是为了能再次得到永寿丸的人,在即将心愿得偿的前夕,怎么可能自裁?
听了萧玖的话后,石季川冷静了下来。
他心里隐隐有种天道轮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