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领导感慨地说过:“这药丸是云莹给你保命用的吧?”
“小汪欠你一条命啊。”
石晋松笑着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这药还能有这样的效果。”
“这于我而言,更多的,不过是个念想罢了。”
“别说欠命不欠命的话,小汪是为了华国才重伤濒死的,我若不知道便也罢了,知道了,怎么能袖手呢。”
“云莹啊,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哪一天,我大限将至的时候,定是要去见她一面的。”
汪季铭听到这几句简短的交谈,无法拼凑出事情的全貌,但他受了石晋松的大恩是事实。
老领导在他心里是标杆一样的存在,而石晋松在他心里除了是救命恩人外,还是一位德高望重,没有私心如芝兰玉树一般的存在。
所以,即使在他觉察到石晋松之后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似乎一直处于高于同龄人非常多的水平,就好像时间在他身上静止了一样。
为了表示对石晋松的尊重,他也从来没有私下查过他。
刚刚档案馆里写了一件旧事,几十年前,云村曾经因为伤人,差点被人点了村子,后来,经过石晋松的调解,事情才圆满解决。
而云村伤人的起因,就是因为石晋松。
把之前石晋松给他药的时候说的话和档案馆中的记载当做因果合在一起,当初的那颗药很可能源自云村。
刚开始,他们一致推断,因为神秘人在安市,钟侯才会每个月找机会来安市。
但事实上,神秘人在京城,钟侯来安市是为了云村传说中的长生药。
而神秘人之所以这么执着,是因为,他知道这药真的有效。
那么,为什么石晋松舍得把这样的药给他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服下呢?
答案只有一个:他需要人试药。
不是怀疑药的真实性,而是怀疑有人会在药里动手脚。
而这对石晋松来说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人救下来了,一箭双雕,皆大欢喜;没救回来,也不用跟任何人交待,毕竟汪季铭本来就不行了,他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汪季铭回来后,偶尔和友人相聚时也会聊起京城的一些人事,他非常确定,若京城有什么人和云村有关联,那就只有石晋松和老领导了。
要他怀疑一个对他有恩,一个对他有义的老人,他在那一瞬间的崩溃,没有人会懂。
那个时候,他是真真切切理解了萧玖为什么要辞职了,实在太内耗自己的情绪了。
那一瞬间,他甚至宁愿关兴他们藏得好好的,永远不要被查出来才好。
这是他从事工作这么多年后,第一次感情压过理智。
好在,在开车赶往安市军区的路上,他恢复了平静。
等到了军区,他在车上坐了很久,直到值班室的战士过来询问,他才下定决心去求证。
在他的心里,公里正义,家国安宁总是最重要的。
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后,他也彻底冷静了下来。
云村,他要亲自去一趟。
想起老领导说石晋松来了安市,汪季铭直觉,他是冲着云村来的。
云村
吃瓜小队在石桥入口等了很久,进去谈判的人还是没有出来。
越来越多的人已经离开了。
云村村口一户人家家里,所有人都被清了出去,房间里只有容典和族长。
两个人生疏地互相通了姓名后,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容典没忍住,又或者是族长对于自己的要求不好意思开口。
反正先开口的人是容典:“族长,我是非常有诚意与你们合作的,你也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你愿意谈,是不是代表你愿意提供永寿丸给我?”
“是这样没错。”
族长点头肯定了容典的话后,又开始了沉默。
容典内心狂喜,见族长似有难言之隐,便又说道:“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我不是一个人,被你们拦在村口的两个人能量比我要大很多,我们可以帮你们把问题解决。”
听他这么说,族长终于说道:“永寿丸的一味药出了些问题,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们是不会和外人合作什么的。”
这点容典猜到了,不出大问题,云村怎么可能松口和他们谈合作。
“族长请说,有任何问题,我们都可以帮着解决。”
容典斩钉截铁地说道,只差临门一脚了,天大的困难,也不能挡他的路。
族长没说话,而是拿过桌上唯一的一本书,翻到其中一页,推了过去。
容典知道这就是云村松口的原因。
他极有把握地接过书,刚开始他还能保持风度,看着看着,脸色就有些不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