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传回来,云村那边已经松口了,这也可能是有人怕我们截胡,所以直接把水搅浑。”
“松口了?”最开始说话的男人声音终于有了点变化,“既然如此,你怎么还不去安市?”
“我这不是想要你的一句准话吗?”那人声音仍旧淡淡的,“谁知道云村愿意给出几颗永寿丸呢。”
言下之意很明白了,谈妥了永寿丸的分配问题,他才会去安市。
“之前就说好的,一人一半,怎么,你要反悔?”
“倒也不是反悔,只是,消息是我得到的,事儿是我办,人也是我出,你直接坐享其成,还要一半,不太妥当吧。”
最开始说话的人冷笑:“没有我,你能知道永寿丸的消息?”
“两码事,我七你三,说定了,我立刻出发。”
显然最开始说话的人不愿意这样的分配,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挪动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你干什么!”第二个声音终于失去了淡定,短促而焦急的说了这四个字后,就没有了动静。
“干什么?当然是处理不听话的狗。”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又恢复了淡淡的语调。
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沾满血迹的手,说了句:“收拾干净。”
人就直接下楼离开了。
他离开后,有人进来把被割了喉的尸体拖走,把现场清理干净,也离开了这里。
安市,萧玖醒过来后,和秦砚先找了个地方给家里报了声平安。
之后,他们就隐在云村附近,看看云村的永寿丸,会炸出多少大鱼来。
此时,萧玖和秦砚都还不知道,他们的朋友,曾经帮过的人会放下一切,赶来安市寻找他们的下落。
他们再次抵达云村的时候,已经是夜阑人静的时候了。
常旺和一帮小弟守在石桥这端,这次,他们没有再分散人手去巡逻,而是直接坐在石桥前的空地上,燃着篝火,吃着已经烤热的罐头。
“头儿,简佑听过分了吧。”有个小弟咬了口罐头肉,愤愤不平道,“我早就想说了,这个简佑听每次都只是装模作样过来看看,什么也没有管过的。”
“就是,这里一直是我们守着的,考古队的人也是我们抓住的,凭什么他一来,就把功劳抢走。”
“头儿,这太不公平了,到时候论功行赏,咱们能分到什么?”
“就是,眼看明天容哥就会过来去云村谈判,到时候,永寿丸有没有我们的份都不知道。”
常旺:你想的还挺多,我都能肯定永寿丸肯定没有我的份。
“行了,说这么多什么。”
常旺让他们闭嘴,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吗?
只是,容爷也好,容哥也好明显更加相信简佑听,他即使抗住压力亲自把考古队的人送去容哥那里,又怎么样?
真的分好处的时候,他难道还能越过简佑听?
“安心守好最后一班吧,明天,等容哥来了之后,咱们就可以散了。”
“怎么就散了?这怎么行?”
“就是,云村松口也有我们的功劳,凭什么事情成了,我们就得散?什么都得不到?”
“头儿,你可不能怂了,传说中的永寿丸啊。”
“是啊,头儿,你不想要永寿丸吗?”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说到最后,有人提议:“头儿,咱们明天争取一下吧。”
“就是啊,容哥怕惊动人,带的人肯定不多,等他们来了,咱们让容哥给我们一个保证呗。”
“就是,没有好处,谁愿意天天这么幕天席地守在这破地方?”
常旺就听着他们说话,不时咬上一口罐头肉,一直没有松口。
最后,有个小弟说道:“头儿,你如果不敢说,兄弟来说。”
“就是,头儿,如果不是竖着进云村会横着出来,我现在就想直接过去强抢了。”
常旺没有再呵斥他们,他心里当然也想要永寿丸,但他也知道,这次轮到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白天的时候直面过那个云村的年轻人,非常傲,明显看不上他们。
云村的族长只会更加难说话。
容哥来了,未必能谈妥什么,估计最后,得容爷亲自过来才行。
但这些都是他自己琢磨的,这帮人现在正在兴头上,他说什么,他们也不会信的,反而会以为他胆小怕事,不敢为他们争取利益,认为他没有资格做他们的头儿。
常旺静静听着他们的讨论,不发一语。
到了第二天,容哥一早就过来了,身边就只有简佑听和两个手下陪着。
“容哥!”
“容哥!”
常旺和一众小弟见到容新过来,都站起来打招呼。
容新只是点了点头就准备过石桥,他还没有踏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