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做实验的时候,席地而睡也是有的。”老者很和善,并没有对客房挑剔什么。
“我在华国还有个老朋友,以他的心性,现在必然已经位居高位,你去找他,让他给我们行点方便,应该很容易的。”
“是,还是您有办法,您先休息一下,我去找您那位朋友的下落。”
“好的,他叫关兴,你往······”老者食指跟中指并拢做了个旋转向上的动作,说道,“往高处找。”
“是!”
年轻人出去后,老者站在窗前,看向远方,他说:“关桑,我回来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不然,就不要怪我把你的生活搅乱了。”
保密局关押室,萧玖终于把痛针拔了下来。
所有疼痛一下子退却,仿佛刚刚绵密如刮骨的疼痛只是关兴自己的幻觉。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离萧玖远了些,她跟他所有遇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
曾经,所有的女人在他眼里都只是有一个印象,那就是——愚蠢。
当初被困在关家老宅的关大少夫人愚蠢,在上海跟着关大少爷,最后连个孩子也没有落下的如夫人愚蠢。
他现在的妻子也是个蠢货,他暗中做了手脚,把岳丈一家送去农场,她还对他感恩戴德的。
他的女儿更是个蠢货,给她安排了青云直上的路不走,非要自己去基层,去最苦的地方历练,到最后,还不是靠他才能回京城。
但是萧玖的银针给了关兴很好的下马威,此刻起,他心里将对女性刻板的印象完全颠覆。
“那个R本人叫什么名字?”汪季铭问,“别告诉我,不知道,你肯定会查的清清楚楚的。”
“井藏花见。”关兴没有一丝犹豫把R本人的名字说了。
他跟井藏花见又没有交情,干嘛要替他隐瞒,只是,这名字一出,他的罪名恐怕要往上叠加了。
不过,他不在意,从他扒下真正的关兴的西装开始,他后面的人生都是赚来的。
他享受过着世上最美的酒,最贵的雪茄,还拥有过最有风情的女人,他这一生,不亏。
甚至,井藏花见这个人可能会让他的事情有转机也说不定。
若是因为怪鱼的事情,需要他与井藏花见虚与委蛇,或许,他只要付出点代价,功过相抵,就能全身而退呢。
这也是当初他没有多也犹豫就把玻璃瓶里的卵,利用职务之便放进两处人工湖的目的之一。
世事难料,他身上的事情哪一个不是死罪,可以的时候,他当然要给自己增加一些砝码了。
可惜了,他原本以为还有很多的时间的,等三大园主这条线成熟了,他就想法子假死脱身的。
做个逍遥自在的大园主,可比待在这条条框框里好多了。
也不知道哪个莽汉直接就把他多年的心血给炸了。
萧·莽汉·玖:不用谢!
“井藏花见?”汪季铭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脸色就黑了黑。
等他们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萧玖就问他:“汪局,你认识这个R本人?”
“是个为了科研没有底线的人。”汪季铭显然对这个人全无好感,“他曾经想在华国建立人体实验室,被我们粉碎了。”
“怪鱼若是他的手笔,我一点也不奇怪。”
“井藏花见说,等这些怪鱼快成熟的时候,他跟关兴还会再见的。”萧玖的思路拐到了另一个地方。
见汪季铭和秦砚都看向她,就问道:“若你们有一片瓜田,几天后就要熟了,你们会在几天后再过去直接采摘,还是会提前几天,每天都过去看看情况?”
“后者。”两人都做出了选择。
“那接下来就看化验科和生物专家那边的判断了,如果这些怪鱼快变成成熟体了,那么,有没有可能井藏花见已经悄悄来了华国。”萧玖继续往下分析。
“根据队长被怪鱼咬伤后的症状,这个井藏花见会不会用研究解药这类借口,把被怪鱼咬伤的人都集合起来。”
“汪局,你说之前他想在华国做人体实验,会不会,他一直没有死心?”
汪季铭听了萧玖的分析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如果这些怪鱼大面积出没,真的咬伤了很多人,他们华国的医生束手无策,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说,他有解药的头绪······
汪季铭头皮又麻了起来,这些R本人就不能消停点吗?
一会儿“战争孤儿”,一会儿细菌战,现在又来个怪鱼。
他看了眼还在垂目沉思的萧玖,还好有萧玖在,还好她意外之下捅破了这个隐藏的阴谋。
关键,她还能救治被怪鱼咬伤的人,这让他的心又定了定。
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汪季铭接起,听对方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对萧玖他们说:“那怪鱼具体是什么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