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巡山员吐槽道:“之前有人翻过栅栏,要搞什么徒步勇闯无人区。我们抓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正在喂土拨鼠,真是不要命。” “今年上半年就有两个牧民因为吃土拨鼠得了鼠疫,被送到首都会诊,现在人都不看新闻吗?” 老爷子摇头叹气。 突然徐瑛一个急刹车。 “怎么了?” 徐瑛指着出现道路上的两只小藏狐,只差一点点,他们的车就要撞上去了: “这里有两只小藏狐。” 老爷子手里的对讲机刺啦响了一声,传出后面那辆车上坐着的夏思博的声音。 “老师?你们的车怎么停下来了。” 老爷子举起对讲机,说道:“没事,只是在路上有个藏狐。” “哦!好的,明白了。” 藏狐成年后会有长长的吻部,让它们可以把嘴伸进洞里把猎物叼出来。眼前的这两只小藏狐却只有短短上翘的吻和憨厚可爱的方脑壳。显然还是未成年。 徐瑛停下车,打算让这两只小藏狐从路面上离开后再继续开车。 但它们非但没有远去,反而嘤嘤叫着向科考队的车走了过来,开始扒拉他们的车胎。 “嘤——” “嘤嘤——” 这是什么情 况? 徐瑛扭头疑惑地看向巡山员。 巡山员的神情却不太自然。 巡山员轻咳一声:“咳,我知道不应该和野生动物接触,但是我有时候巡山的时候太无聊太寂寞……以前我们救助过它们的妈妈,后来那只藏狐每次见到我都要跟车跑一段……” “就像养的小狗似的,生了崽之后还把崽叼给我看,我就忍不住每次巡山都来这边看看它们一家。” 久而久之,巡山员就对这一窝藏狐产生了感情。 “但是它们对外人还是很警惕的。” 徐瑛他们今天开着巡山队的车,小藏狐可能看到熟悉的车才跑了过来。 说到这里,巡山员又有点着急:“这两只小的从来没有单独出现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巡山员在后排直接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刚下去,就被这两只胖乎乎的小方脸凑过来咬住了裤脚,急切地嘤嘤叫着想要把巡山员扯向某一个方向。巡山员摸着它们的脑袋迷惑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徐瑛侧耳听了一会儿。 她对巡山员说:“刚刚有狼经过,藏狐妈妈为了保护它们,独自把狼引走了。” 巡山员:??? …… 巡山员将信将疑地跟着这两只胖乎乎的小藏狐,向西走了几步,果然看到了野狼脚印。他立刻揪着两只小藏狐的后颈,把它们两只拎上了车。 巡山员上车后说:“走,我们先回去把它们俩送回窝里去。” 徐瑛向右打方向盘,顺着巡山员指的方向把车开过去,老爷子则打开对讲机,对后车上坐着的袁茂学和夏思博说了情况。 两辆车一起掉头向南驶去。 车上的小藏狐急得不停嘤嘤叫。 “我们要去找妈妈!” “找妈妈!” “我们要去救妈妈!救妈妈!” 巡山员虽然听不懂它们说的话,但也能猜出来这两只在着急什么,拉下脸教训道:“为什么不等你们爸爸回来,就从窝里跑出来?是想要让那头狼把你们也一起吃掉吗?” “那我们也要找妈妈!” “妈妈妈妈!” 徐瑛装作没听见,在巡山员的指挥下,很快就把车开到了一个小山坡前。巡山员下车拎着拼命挣扎扭动着的两小只毛绒绒的奶狐,走向它们的洞口。 捕猎归来的藏狐爸爸正叼着一只鼠兔站在洞口,一张放大版的方脸蛋上写满愁容和彷徨。 突然听到崽子们的叫声。 它循声望去,发现巡山员之后一路小跑,跑到巡山员前。 巡山员把这两只不听话的崽子丢给藏狐爸爸,对它说:“我现在去找你老婆,你先在家看孩子。” 说完他也不管藏狐爸爸听懂了没,径直下山走向山坡下停着的车。 …… 他们回到路边,寻着野狼脚印,一路向北。 “能找到吗? ” 徐瑛没问出口的是:就算找到了, 藏狐妈妈还活着吗? 巡山员摇了摇头, 没说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