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心头一紧。
他怎么就忘把手机也一起带进卫生间呢？
等等, 他甚至换密码，顾轻言是怎么解开他手机锁屏的？
一瞬间无数个问题涌心头，他不知该哪一个开始解决, 脱而出：“你怎么偷看我手机！”
“偷看你手机？”
顾轻言慢慢地重复一遍他说的话，唇角微翘，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你忘之前你是怎么看我手机的？一个个联系人问是谁，一个个翻聊天记录，我但凡质疑你一句就会被阴阳怪，你是站在什么立场问我这句话的？”
楚皓怔在原地，哑无言。
顾轻言说的都是事实。
当时他疑心顾轻言和自己不在一个学院会去找别人，基本每周一次地检查对的手机，他美其名曰是为顾轻言好, 也想到惯听话的伴侣会攒着这不愉快在今天发难。
“你说啊, 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你在哪？”顾轻言问，“在给秦云解决实验出的问题, 对吗？”
楚皓弯腰捡起手机,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成拳，痛恨自己为什么记得删一下聊天记录：“言言, 你听我解释，是这样的，我学院有一带一的传统，我带的就是他......”
饶是楚皓这样的厚脸皮，这会硬着头皮说谎话时也觉得丢人, 一双眼睛到处乱瞟，就是不敢和顾轻言对视。
顾轻言沉默半晌, 忽然笑：“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
“言言, 那都过去。”
楚皓前去拉顾轻言的手，却被人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手背：“言言，那次之后我不也说要补偿你吗？我问过你农历生日，是你自己不告诉我也不要补偿的，是你说关系不在意的！”
哦，在开始怪他？
之前顾轻言带着和楚皓谈恋爱的滤镜时还发，很多次两人出矛盾，楚皓都是第一时间将错误推到他身，让他不断地自责反省，于是在养成谨小慎微看别人脸色说话的性格。
可这是对的吗？
多年的习惯让顾轻言先顺着他的话下意识地反省自己，可刚开始思索却又倏地停下。
这是不对的。
“不管我有有拒绝你的补偿，你去年忘我的生日是事实，骗我去给导师干活实际是帮秦云做实验也是事实，对不对？”
顾轻言咬着牙前一步，一双眼死死地看着楚皓：“你不要说别的，对还是不对，你说啊？”
楚皓动动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发顾轻言好像变，变得不再像之前那样任由他摆布，事情似乎脱离控制。
之前无论哪一次的争吵都像这一次一样严重，也像在这样让他觉得顾轻言好像不再听他的话。
甚至是不再非他不可。
“言言，这都是我的错，我和你道歉，”楚皓不死心，又想去碰顾轻言，“这我都可以改，你信我好不好？你讨厌秦云，我就把秦云删，我在就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言言，求你。”
他说着说着眼泪流下，眼中满是哀求，可怜又委屈地轻声说：“言言，我今天过生日，你不要这么狠心好不好？”
顾轻言看着眼前的人，忽然觉得他有陌生，和那个记忆里谈五年的男朋友完是两个样。
“言言，秦云是外人，楚山野也是外人，你就非要让外人插足我的感情吗？”
楚皓拽着他的衣袖轻轻摇着，声音慢慢放缓，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我还可以重新开始的，言言，只要你信我，我是一起长大的竹马呀。”
顾轻言的眼中多几分动摇。
他狠心闭眼，深吸一，待再睁眼时，眸中的动摇已消失。
“你说你和我话聊，有共同语言，那和秦云呢？”他轻声问道，“你和他可有的是话说，吃饭，打游戏，听歌，有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
顾轻言几乎用尽最后的力将楚皓抓在他衣服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所以分手吧，我可。”
“不行！言言！你和我分手我妈那边怎么办？我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一都不管吗？”
楚皓原本伪装得很镇定的声音多一丝裂纹，变得十分慌张：“言言，我和秦云只是朋友，我指把他当学弟，你别胡思乱想呀！”
宿舍外传说话声，应该是楚皓的舍友回。
顾轻言唇角翘，讥讽道：“嗯，只是当弟弟。你送给弟弟的蓝牙耳机他不要所以送我，我也不喜欢，已扔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