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小雨,空气凉爽。
容辞睁开眼,习惯性地看了眼身侧的小姑娘。
这会儿她睡得香甜,许是上午累着了,午歇时才躺下就均匀的呼吸。
他坐,帮她拉了拉软衾,瞧小衣下的肌肤泛红。他有些自责,彼时顾着贪享美好滋味,倒是忘了小姑娘皮肤娇嫩。
了,他下床去抽屉里拿了瓶药膏来,帮她上了点药,这才出门去。
门口,侍卫早已等在那。
“世子爷,孟阁主来了,在偏厅等着您。”
容辞点头,抬脚往偏厅去。
跟容辞比来,孟子维这些忙得不可开交。一来忙追查的事,二来也忙着讨好未来岳父岳母。
是的,他容辞娶妻成家,心痒得,也娶媳妇了。可许佩玲迟迟未答应嫁给他,说是怕家中父母不同。是以孟子维不得不百忙之中抽空去讨岳父岳母欢心。
这其中辛酸自是不提,容辞来,他禀报事。
“灵央公主我拦下了。”他开口就道。
容辞坐椅子上:“在哪拦下的?”
“南下的船上,”孟子维说:“彼时我的跟踪梁家家丁,原来那些并非梁家家丁,而是皇家死士。”
“那老东西还真聪明,估计得知灵央公主的行踪我们注,因此让梁家分成几拨出城,打着追寻玉敏郡主的旗号,却偷偷掩护灵央公主乘船南下。”
“可惜,还是我给拦住了。”孟子维得,从匣子里拿出样东西丢给容辞:“你看看这个。”
明晃晃的东西抛过来,容辞轻轻接住。定睛一看,居然是道圣旨。
他展开瞧了眼,淡淡笑了。
孟子维说:“我看上头也没写么重要的内容,怎么就费这么大劲儿护送灵央公主出城?”
“你以为那位是简单之辈?”容辞道:“别忘了,他可是从众多竞争对手中坐上龙椅的,心机手段非寻常能比。”
不然,容辞世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何?”孟子维不解。
容辞将圣旨丢给他:“圣旨是真,但内容是假。真的圣旨恐怕已经悄悄送到罗峰手上了。”
孟子维恍然大悟:“他弄这么大阵仗,居然是障眼法?”
容辞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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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殿。
明惠帝身子亏损严重,时而昏迷时而清醒。
此时,他幽幽醒来,转头瞧对面坐着的,瞳孔一震。
“皇上,多不,身子可好?”容辞问。
明惠帝冷哼了声,重新闭上眼。
“你来做么?”
“今天气好,自然是来宫里看望皇上。”
“我不信你这么好心。”
容辞缓缓摩挲着袖子上的金线:“灵央公主我拦下了,圣旨也在我手中。”
他视线淡淡落在龙榻上的,他勾唇讥诮,却并不在。
“我猜你此刻在么,”他不紧不慢道:“你肯定在,灵央公主是你声东击西的假棋,真的圣旨已经到了罗峰手上,是也不是?”
这时,明惠帝倏地睁眼,面上垂老的皮肉颤了颤。
目光紧紧盯着容辞。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不担心?”他说:“届时罗家二十万大军北上清君侧,你容辞即便占了京城占了朝堂又如何?手无寸铁,如何抵御朕的军队?”
容辞面容平静,身走近两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明惠帝,眼神像看个苟延残喘的将死之:“我今确实是来看望皇上,看看,你还能不能活到我将罗家军打败的那一天。”
明惠帝嗤笑:“不自量力!你以为你有贺柏舟就高枕无忧?贺柏舟手上不过十万,作战再勇猛也难敌罗家军二十万。”
“是么?”容辞好整以暇道:“皇上可还记得一年匈奴残军进犯的事?”
明惠帝眯眼。
容辞道:“其实那不是匈奴残军,整整七万兵马,是我调遣过去演戏给你看的。”
他说:“十万贺家铁骑,再加上七万我严密训练的精锐,你猜能不能打败罗家军呢?”
闻言,明惠帝眼中几乎迸出火来。
“你......咳咳......”他猛地捂着胸口咳嗽来,声音嘶哑如破鼓荡在殿内,宛若催命之音。
殿内无其他宫。
容辞冷眼看明惠帝咳完,又冷眼他气喘吁吁倒在榻上。
“皇上保重龙体,等我凯旋。”
他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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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府后,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