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只是有些地方不知如何决策,让我来问问你。”
阿黎不好意思,她都还没嫁过去呢,怎插手睿王府的事。她说:“左右是你的地方,你自己决策不就行了?”
容辞轻缓地摩挲她柔若无骨的手指,不紧不慢道:“是我的地方,将来是你的,得让你喜欢才行。”
阿黎脸颊微微发烫,问:“是什事?”
容辞揽着她腰肢,抱着她稍稍倾身从旁边的桌上取过一张纸。
“这是修缮后的图纸,”他展给她看:“这些地方皆是留给你种花的,母亲说这会儿春季种花最合时宜,索性问问你喜欢什花,回头让人种上。”
阿黎认真看了会,然后问:“那你呢?你喜欢什?”
容辞道:“阿黎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
“......”
阿黎心中一甜。
不知怎地,两人婚期定下后,她觉得容辞哥哥越来越厚脸皮了。以前这种话他断不会说出口,可如今却说得极其顺溜。
“既如此,这里种茉莉如何?我喜欢茉莉香气。此处离窗近,种上一大片茉莉,连屋内都是香的。”
“好。”容辞应声。
“这边嘛......”阿黎指着另一处:“种海棠,届时月下赏海棠别有一番趣味。”
容辞看了一眼她指的地方。那里是一处凉亭,不知想到什,他眸色暗了暗。
上辈,阿黎嫁给他后,是在这里种了许多海棠。
人雅士向来喜欢海棠与月色,阿黎不例。每逢月明之夜,她便让婢女温上一壶酒,然后在凉亭里铺展宣纸,画月下海棠。
有一次,他下职归来闯遇她画。彼时正是春夏交接之际,她衣衫单薄,头发松松挽。
朦胧月色落在花树下,而她拿着只酒杯身姿影绰流连花丛中。
月色皎洁,美人微醺,这副姿态将周边的姹紫嫣红都比得黯然失色。
他眼里无月无花,只有醉酒之人。
那一夜,两人大胆地在凉亭里尝试,情动之处,她别过脸羞臊地喊他夫君。
“好不好呀?”这时,阿黎问他。
“好。”容辞意味不明道:“种海棠极好。”
他声音有些哑,阿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当回事。
继续看向图纸:“这里我还想种......呀——”
话未说完,她倏地被容辞拉进怀中,图纸可怜巴巴地掉在地上。
随即,阿黎可怜巴巴地成了他腹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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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府,夜色深深。
玉敏郡主才从头回来就听见卧室里男女喘气的声音。
察觉里头的人在做什,她顿时怒气匆匆进去,果真见一男一女赤条条叠在她的床榻上。
男躺着一脸享受,而女坐在其上,要死要活地扭动腰肢。
“好你个贱人!”她上前就朝那女打一巴掌:“我带你来是要你伺候本郡主的,不是要你来勾引男人。”
那婢女被她扇了一巴掌只呼喊了下,又继续爬到男人身上,神色像是寻找救命稻草般急切。
玉敏郡主欲再冲上去打人,这时身旁的婢女拦住。
她说:“郡主,红缨不劲,莫不是......”
玉敏郡主压下火气看了看,红缨确实不劲,她今日的神态跟她此前中药的样一模一样。
难怪!
她就说,她身边的婢女怎可看上梁俊淮这个废物。
梁俊淮瞥了她一眼,越发得意来:“小\\骚\\货继续啊,你这身倒是比你家郡主有滋味多了。”
玉敏气得脸色发白:“梁俊淮你莫欺人太甚!”
自从她嫁进梁家,就仿佛一夜之间跟界断了关系,连三朝回门未曾有过。她修书回公主府,可得到的却是母亲冷硬的回应,只说嫁去梁家就好生做梁家的媳妇云云。
玉敏郡主不甘心,可任凭她哭闹摔打旁人无动衷。有回她发得狠了,梁家人居然直接将她软禁来,院里全是护院,连让她送个信出门都不行。
竟不想,在这京城地界,居然有人连她玉敏郡主都敢欺负。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当皇上赐下她跟梁俊淮的婚事时,她在所有人眼中,已跟梁俊淮一样成了个无用的废人。自然是没人愿意管的,连昔日宠爱女儿的俪阳长公主她放弃了。
因此,梁俊淮是肆无忌惮,不仅在床上她粗鲁,是每天不重样地羞辱她。她屋里的丫鬟几乎被他睡了个遍,有时还当着她的面乱来。
玉敏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梁俊淮她不敢惹,婢女还不敢收拾?
凡是被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