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你是傅修时,你那么厉害,怎么能让别人知道这么丢脸的事情!” “冷静点。” 傅修时可真冷静。 江屿还能抽出空来想,凭什么每次都是他一个人。 难过也好,开心也好。 就连这种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在不冷静。 也是,他活该。 是他先喜欢的傅修时。 不对,什么先不先的。 在傅修时那儿,可能根本没有先后顺序这一说。 “我怎么冷静?”江屿抹掉眼角的眼泪,不然要看不清了,“这里又不是我家,我求着住在这里,都是我求你的!”他艰难地笑了一下,“多搞笑啊,你让我走就得走,怎么了,你连在你家人面前承认我是朋友都不行是吗?” “江屿。”傅修时应当是企图抓住江屿的手,但被江屿躲开了。 江屿后退着,一直退到后背抵在墙边,不知道靠在什么东西上,也许是什么图钉,毕竟他喜欢在墙上挂照片,或许什么时候没收拾干净,总之有点刺痛,江屿没皱一下眉头,这世上比被图钉扎穿更痛的事情多的去了。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江屿疯狂摇头,拒绝傅修时的每一步靠近。 他以为傅修时要说什么,可惜傅修时看着他欲言又止了片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试图抱住他,命令他:“你冷静点。” 原本很喜欢的拥抱,这个时候却变成了什么利器。 江屿不想要。 他怕自己更痛。 江屿点点头嗯了声,“你别过来,我冷静。”他努力朝着傅修时笑,“我很冷静,傅修时,我现在要一个人待着,你等会儿再过来收拾东西,把我的东西都扔了也没事,你别管我。” 傅修时还真站那儿不动了。 这个时候倒是听话。 也许只是信了他的鬼话,江屿无奈地想,回卧室之前,他回头看了傅修时一眼。 还好,傅修时在看他,可能是在确认他到底有没有冷静下来。 于是,江屿朝他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 回到卧室,江屿靠着门站了好久,等情绪平复下来,又给江肃打了个电话。 江肃还在上班,接到江屿的电话还很奇怪,江屿除了需要他擦屁股的时候主动给他打电话之外,其他时候压根想不起来他这个亲哥。 “哥,奶奶住的那个农庄,还开着吗?”江屿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他和傅修时的双人床。 他住进来的时候还是张单人床,床单是很普通的灰色,死气沉沉的,还很冷。 他买的电脑桌。 傅修时有自己的书房,江屿喜欢在卧室玩电脑,虽然他现在也不玩电脑游戏,但桌子还留着装模作样。 …… 门外,傅修时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 是程远的电话,程远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会议还在等着他。 傅修时说:“马上。” 离开之前,傅修时又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 程远早就在公司楼下等着,傅修时一到就把文件给了他:“老板,这是重新拟定的方案,您先过目一下。” 傅修时嗯了声,却没有看。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现在去和秘书办……老板?”程远跟在傅修时身边三年多了,傅修时什么状态,他很清楚。 总之,傅修时现在的状态不是他平时工作的状态,而且傅修时这个人,很少在工作上走神。 程远又忍不住喊了声:“老板?” 之前有个项目出了问题,傅修时如今的职位是个空壳,他做什么都是在老傅总的掌控之下,有什么功劳倒是没人记得,可一出了事情,错就全归到他头上。 加上昨晚熬夜开了会,傅修时精神恍惚很正常,但恍惚成这样,程远觉得不正常。 进了电梯,程远想了想问:“是不是江少爷那边出什么事情了?” 除去公事,程远终于想起来了。 “您……真让他搬出去了?”程远知道这事儿。 傅总夫人的电话是打到他这里的,傅修时那时候还在开会。 程远也知道傅修时不愿意让江屿见家里人,甚至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有江屿的存在,至于具体的原因,程远不太清楚。 他也只是个助理。 但是因为母亲要来就让对象搬出去这种事,听起来就很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