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不洗。 和他预料的一样,公寓里和他离开之前保持得一样。 不过他一个人待着有些无聊,右手伤了又什么也干不了,连游戏都打不了,江屿看着手机上新下载好的游戏干瞪眼。 幸好江肃打了电话过来。 但江屿直觉没什么好事。 果然一接通,江肃就把他批头盖脸一顿骂:“你怎么把手搞伤的?你现在人在哪儿?怎么我没在医院看见你?跑哪儿去了?” 江屿啧了声:“干什么啊哥,我回家了。” 江肃沉默了一会儿:“傅修时在家照顾你?” 这回换江屿沉默,傅修时要是能在家照顾他,那才是奇怪了。 江肃不愧是他亲哥,瞬间听懂了他的沉默,“那你待在那里干什么?你一只手能干什么什么事儿?能自己吃饭吗?” 那倒是真的,他喝鸡汤,都是用左手,差点都给洒了。 “又不是不能用左手,再说,傅修时晚上总能回来。”话这么说,江屿想了一下傅修时喂自己吃饭的场面,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肃估计是被他气到了,缓了一会儿才说:“我现在给傅修时打电话让他回去照顾你,不行你就给我回家。” 那傅修时肯定不会答应啊。 江屿眨了眨眼,没等他说话,江肃就行动力十足地把电话挂了,估计是给傅修时打电话去了。 江屿算着时间,又隐隐有些期待,说不定江肃说话傅修时能听呢。 没多久,江肃电话就打了回来,“他说他开完会回来。” 江屿眼睛一亮:“真的?” 江肃没什么好气,“你刚怎么不这个语气?不知道还以为你俩出了什么事儿。” 江肃太了解江屿了,江屿刚才和他说话那口气萎靡不振,能让江屿萎靡不振的,只有傅修时,不然江肃也不会提出他给傅修时打电话这种插手两人感情的事情。 江屿啊了声,“能出什么事?” 左右都是他一个人在闹脾气,在不开心,在自我安慰。 对傅修时来说,根本算不上出事。 江肃也懒得再和他多说,只说让阿姨给他送点补品过来,江屿嗯嗯嗯了好几声敷衍地应了。 结果江屿等到天黑,也没等到傅修时开完会回来,他饿得不行,又不想吃外卖,这个时间再联系阿姨也太晚了,干脆给自己下了碗面条。 可惜右手不方便,左手吃面还不如用手抓,又一次把面条掉桌上以后,江屿干脆撂筷子不干了,愣愣地坐在那儿盯着那碗面条。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回去。 自暴自弃爬上床的时候江屿有些后悔拒绝了江肃的提议,总比现在在这里饿着肚子好。 睡过去之前,江屿看了眼手机消息。 傅修时也没给他发消息。 可能是忘了吧,他忙起来,连吃饭都忘记。 饭是人生存的必需品,傅修时都能忘记。 他这个男朋友又不是生存必需品,傅修时忘记了也不奇怪。 江屿是被胃疼醒的,在睡梦里浑身冒冷汗,他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久,感觉自己最近祸不单行,强撑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撑不过去,缓过一阵痛劲儿,他手指按在傅修时的电话界面上,还是没按下去。 算了,还是保命要紧,傅修时估计没时间。 最后电话打给了宋胜,宋胜问了他地址就匆匆挂了电话。 门铃响得很快,江屿勉强去开了门,门口站的却是陆枕。 陆枕一脸担忧伸手去扶他,“你怎么样?傅修时不在?” 江屿没什么力气废话,昂了声,一半的力道都压在陆枕身上,“先送我去医院再说,我感觉我要死了。” 陆枕也不多说,架着他往电梯口走,一边走一边给他解释:“宋胜离得太远,我正好在附近。” 江屿不太在意地点点头,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从负一层变成了他们这层。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他们面前打开。 江屿视线从电子显示屏上挪开,落到电梯里的时候,却愣了一下。 很显然,电梯里面的傅修时也很惊讶,不过江屿痛得实在有些头晕,除此之外也没能从傅修时脸上捕捉到什么其他信息,就是习惯性地抽回被陆枕架着的胳膊,朝傅修时伸出了没受伤的左臂,虚弱地说:“傅修时,抱。” 也许是他现在模样太凄惨了,痛得脸色惨白,在他朝着傅修时怀里倒过去的时候,傅修时稳稳接住了他,江屿脑袋靠在傅修时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