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到寒冷的地步,最起码也应该是清凉。可是现下这里却炎热非常,简直和盛夏三伏不相上下,十分诡谲。 缺月低声提醒道:“我怀疑阮清明可能就在附近。” 楚疏桐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想问什么。 缺月回道:“我也不能确认,总之小心为上。” 说罢,两个人蹑手蹑脚的继续向前行进。 再行进了一段距离后,缺月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岔路口。从这里开始,地面上出现了不同于缺月和楚疏桐两个人的脚印。 缺月眯起眼睛辨别了一番,那密密匝匝的脚印是属于两个人的,而且皆是男子。 看来,阮清明和林宴曾来过这里。 但此时,还不宜打草惊蛇,还是尽量避开他们吧。 缺月心道。 缺月选择了没有脚印的另一条道,转动脚尖正要前进之时,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迅速逼近,来到了缺月面前。 仿佛有人是专程在这里等她的。 缺月一抬头,便见到林宴和阮清明两个人并排拍着手缓缓走来。 他们的身后,似乎还跟着个女子,只是二人身形高挑,完美的遮住了那女子,缺月一时间看不出那女子到底是谁。 “婉词姑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有人告诉你,这里不该过来吗?” 林宴就近倚着墙面道,口中还衔着个药草,正随着林宴的唇舌而疯狂摇动着尾巴。 缺月强装镇定道:“抱歉林公子,奴婢只是在府中有些烦闷,想着出来散散心,不小心绕到这里了。” “被人专门提醒还能忘了吗?”林宴将药草从口中拿出来,在手中把玩着,“可我怎么记得,缺月大人的记忆里可不算差啊。” 林宴抬起眼皮,咬牙道:“可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啊。” 由于林宴微微的侧身,缺月才能透过林宴和阮清明二人之间狭小的缝隙中看清楚二人身后女子的容貌。 正是何息兰。 对上缺月的目光之后,她唇角一勾,顺势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流光溢彩的小玩意丢出来。 何息兰手中的耳坠微微晃动着,珍珠之间相互碰撞着发出脆响。 缺月一眼辨认出——正是靖姑娘的耳坠。 缺月临行前,将何息兰身上的内力全部封死,而后把人交给靖姑娘看管。 眼下何息兰脱困,她的手中还有靖姑娘的耳坠…… 何息兰得意洋洋的睥睨着缺月,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一字一顿道:“靖姑娘可在我手里。” 一边的林宴抱着胳膊道:“这次我可差点栽在你手里了,若不是我给何息兰的信件那么久都没有回应才起了疑心,我都发现不了这一茬。” “你把靖姑娘怎么样了?” 缺月并没有留给林宴任何一道目光,林宴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东西,冷哼一声,有些不快的将手中的药草撕成了碎片。 “她可是皇室血脉,你不怕陛下降罪于你吗?” 话音未落,何息兰手中忽的一松,耳坠砸在地上的瞬间,上面的琉璃破碎了一地,只有那颗洁白无瑕的珍珠完好无损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停了下来。 “陛下?真是太可笑了。”何息兰的浑身都在颤抖,她的目光陡然变得狠厉起来:“你可知,长公主府中会生出那场大火?” “不就是阮清明指示天亮教的人做的吗?” 缺月骤然觉得心头一沉,可见何息兰满脸认真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 “是,也不是。”何息兰扬眉道,“杀长公主的刀确实是阮清明,可这把刀,你觉得是谁给他的?” “……” “不要怀疑你的直觉。”何息兰扬声道,“你猜的没错,就是王座上的那个人。他无情无义,就连他的亲生妹妹他都可以亲手解决掉。都说蛇是冷血动物,我看他赵霖才是。” “这一切你又如何得知?”楚疏桐坐了起来,“污蔑陛下可是死罪!” 缺月的心中也是波涛汹涌。 她并没看到事情的全貌,至于后来何息兰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清楚。 何息兰冷冷扫了楚疏桐一眼。 “长公主临死前,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分别送走,含恨而终。那些天亮教的教徒对我们二人穷追不舍。”何息兰咽了口唾沫,“当时,到处都是我们二人的通缉令,我们就连买点干粮都不敢。” “后来我想着让梦琳带着神玉令去找陛下求救,并找出害长公主的幕后之人。在这期间,我躲藏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