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了。” 说罢,她从袖口拿出了一颗丹药递给南安王,而后细细将南安王扶到床铺上为其针灸。 南安王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沉烟连连下了数枚银针,这才让南安王恢复了些许气力。 他胸口的起伏由剧烈开始舒缓下来,轻轻握住了沉烟的手,嘴角扬起一道弧度:“沉烟,还好有你。” 沉烟眼角的泪珠止不住的滚落下来,“公子再坚持坚持,等抓到那姑娘,你就不用再受苦了。” 南安王点点头,再次睡了过去。 沉烟细细帮南安王盖好被子,见南安王已经睡得沉了。她深呼吸了几口,终于鼓起勇气在南安王的额头上烙下了一枚吻。 外面天朗气清,沉烟一开房门,一守卫便马马虎虎的撞在了沉烟怀中。 沉烟皱着眉拍了拍胸口,沉声道:“慌慌张张的作甚,公子才睡下,是非要再把公子吵醒不成?” 沉烟将守卫拉到稍远处,压低声音道:“什么事?” “姑娘,咱们王府有刺客闯进来了。”守卫道,“是个女子,只是……没人看清楚她的样貌。” 守卫自知理亏,话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就像是猫叫一样。沉烟胸腔处的火焰再难压抑,火气一路蔓延到头顶。 她一脚揣在守卫身上。 “废物。”沉烟道,“给我好好查,若是查不出来,你们就统统贬为奴籍!” “是。” 说完,守卫一个咕噜爬起来走了。 - 屋顶。 缺月没有理会听琴。 一来,听琴若是跑到南安王那里献出她的踪迹,不足以让达到脱奴籍的目的。而来,若是听琴想要揭发她,便不会于此处等候缺月。 缺月将帽檐往下压了压,“你若是想做什么就做吧,我先走了。” 听琴“你”了一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缺月就像是鹰隼一样迅速消失在夜空之中,没了踪迹。 缺月随意找了一处高大且枝繁叶茂的大树暂时作为掩体而观察着。 夜间的守卫比起白日,又增布了不少暗卫。 这里的暗卫换班的频率也非常高,大概每一炷香的时间便会轮流将王府巡视一圈,每半个时辰甚至会挨个敲门入屋检查。 缺月根据守卫布置的人数推断了一番。 东西北便的守卫要比南边的守卫松懈的多,重兵把守的地方,那东西也应当在那里。 只是缺月白日时已经打草惊蛇,此次她便不敢再贸然行事。 她一直在树上等到士兵入室检查完以后才从树上略下,随即挑选了一个窗子跳进房内,脚后一勾关上了窗子。 屋内的姑娘刚刚掩上房门,见到如鱼儿一般的缺月自窗外丝滑的溜进来,吓得面色惨白,双腿发软。 反应过来以后,那姑娘连忙转身拍打着房门,“来人啊……” 缺月立马将五指并拢化刃朝着那姑娘的后脑勺劈去,那姑娘很快便直直倒下去。 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姑娘晕倒在月光下,夜晚再次回归沉寂。只是沉寂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便被男人的呼喊声打破了。 “姑娘,方才听到你喊人了,有何事?” 方才那姑娘的声音明明不大,但还是被门外巡视的士兵听见了。那人敲了敲门框,而后竟直接推门而入。 缺月此时已经和衣躺在床铺上,用被褥将浑身上下盖的严严实实。她装作迷迷糊糊的语气,暗哑道:“不是刚刚才检查过吗,怎的又来了?” 夜风顺着微微敞开的窗户顺进来,轻轻吹拂过缺月的脸庞,夜晚更为缺月增添了几分朦胧美。 那士兵将眼睛转到一边去,“方才不是你喊人了吗?” “军爷,您可是听错了?我一直都在睡觉。”缺月一面打哈欠一面道,“这男女有别,既然是搞错了,您一直立在我房中,不太合适吧。” 闻言,那士兵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哪怕隔着浓墨的黑夜,缺月也能看见那士兵黑红黑红的脸蛋。 他笨拙的朝着缺月连声道歉,而后轻轻掩上房门。 听到脚步声走远了,缺月赶忙将那姑娘从床下拖出来。 先是将身上的衣服互换,又想起紫萍每次出入南安王府时所需要的令牌,为了方便起见,缺月又翻箱倒柜找了起来。 摸索了半天,缺月终于在枕头底下拿到了令牌。没等松一口气,她又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朝着她这边过来。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