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靖姑娘的内力不同于缺月的强劲,她的内力更有种细水长流之感,温和而又源源不断。 只要是被靖姑娘内力经过的地方,曾经如丝线般难理清的经脉也变得井井有条,整个人也变得轻盈起来。 事发突然,靖姑娘母亲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 缺月和靖姑娘两个人按照计划,靖姑娘假意听信紫萍的谗言将缺月关了起来,而紫萍则被无罪释放。 被关起来的“缺月”是由靖姑娘找了可信之人假扮的,而缺月则是负责弄清楚紫萍到底想做什么。 缺月于暗处观察了紫萍整整一日,明明是青天白日,但紫萍只是在屋里休息,甚至连饭都不曾吃一口。 终于,午夜时分,紫萍终于有了动作。只见紫萍屋内的灯盏重新亮起来,又跑到院子里吹了个口哨。 不多会,便有个隼扑簌簌的从远方飞过来,立在她的手臂上。 紫萍鬼鬼祟祟的将一个纸条塞到了那鹰隼脚上的竹筒中,而后手臂一抬,鹰隼便没了踪迹。 缺月嘴角扬了扬:果然有问题。 等紫萍回到屋里后,缺月以自身最快的速度自树上借力,掠到房顶上。 远处,鹰隼随风翱翔在黑蓝色的天际,眼看着马上要消失在天边之时,一黑色弓箭以更快的速度向它追去。 但闻一声惨叫,那鹰隼先是大大开了一下翅膀,而后直直落入林子中,惊得林中其他的鸟儿拍打着翅膀横冲直撞。 夜晚的树林比别处更加黑暗,树腰上盘踞的毒蛇朝着缺月嘶嘶吐着信子。不时的,还会有乌鸦大惊小怪的飞来飞去。 缺月似乎找到了之前在血雨魍魉做任务时的感觉。 她顺着淡淡的血腥气找到了鹰隼的身体。 竹筒中的信函散落在地上摊开来,上面写着——公子,一切顺利,您何时过来? 缺月一面咬着唇,一面将那情报撕了个粉碎。 如她所料。 此次的信息被缺月截住了,那南安王那边也不会有什么回音。紫萍等着急了,总会注重去找南安王的。 黑暗之中,那鹰隼抽搐着身体,俨然是飞不了了。她将鹰隼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番,折回房中。 - 翌日,缺月又被那公鸡给吵醒了。 原本她以为她换了个地方住,这公鸡应当不会来烦她了,谁知道这公鸡不依不饶,专门挑着缺月骚扰。 幸好缺月早有准备。 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了她事先磨得锃亮的匕首,而后用猫步慢慢迈进门口。 笨鸡还并没有注意到缺月这边的动静,还是在大叫着唱歌。 缺月一脚踹开房门,那公鸡“咕咕咕”的飞起来,而后故技重施,停下来的位置和上次欺负缺月的位置一模一样。 她有了内力加持,一把便将公鸡的喉咙遏制住。 缺月本是嘴上说说杀鸡,她真正打算的是好好给这公鸡张张记性就放它离开。 谁知那公鸡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不光将缺月的手啄的血肉模糊,还大力拍打翅膀弄得满院子都是鸡毛。 缺月凤眸微眯,衔着一抹危险的笑意,“看来,这是你逼我的。” 她将手中的力量加大了些,那公鸡又是剧烈挣扎了一番,而后白眼一翻,舌头一吐,似乎是没了动静。 缺月手中的力量她是拿捏的刚刚好,是不会出鸡命的。 她把公鸡重重的摔在厨房的案板上,那鸡疼的抽动了一下,继续装死。 缺月拿着匕首朝着公鸡身上拍了拍,“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紧给我起来,否则要你好看!” 公鸡感受到匕首的拍打之后,又难以觉察的动了一下。缺月收了收笑意,“那好吧,这可是你自己没有好好珍惜机会,那可就别怪我了!” 她将那公鸡死死绑住,连嘴也堵得严严实实。 她则坐在一旁不厌其烦的一根一根拔毛,那公鸡疼的身子一直乱扭。 缺月可算出了这口恶气,心中畅快得很。 “你说,我中午吃荷叶鸡怎么样?” 公鸡悲愤的摇着头,恨不得把头摇成拨浪鼓。就在缺月准备继续折磨折磨这只公鸡之时,她似乎听见外面有不断靠近的脚步声。 缺月想躲起来容易,可这蠢公鸡还在不断发出声音,容易露馅。 没办法,缺月只好拿起来一旁的菜刀先给公鸡送走,而后身子迅速矮下,于身后的柜子中躲了起来。 厨房的门“吱呀”一声便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