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但却很容易露出破绽,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毕竟缺月叛逃,那么下一任血雨魍魉的主人,八成就是潋滟了。 若是此时,潋滟挟缺月的人头献给长歌,那可是大功一件。 这一边,缺月因上次自己的私人恩怨不顾其他人的阻拦杀了叶凌云,她估摸着其他几个人因她受了些罚。 心中有愧,因此她一直都是只防不攻。 她连着几个侧身,堪堪躲过潋滟密集的攻势,而后脚尖一挑掠到潋滟身边。 鞭子是远战武器,最忌惮的就是被敌人近身。 此时缺月就站在潋滟面前一臂的距离,长剑竖在她的脖颈上,已经有少许鲜血流出。 潋滟自然不知道缺月不是硬扛过百虫蛊反噬的,她此时面对的是同样在全盛时期的缺月。 她妩媚的水眸别开缺月,吸了吸气,锁骨在月光的照耀下发着蓝紫色的光芒。 “我输了,你想杀我就杀吧。” 她闭着眼睛,等待着自己人头落地。 可是周遭却静的反常,甚至连银针落地都可以清楚听到。 忽的,她感觉到缺月灌输了内力的手在她的身体飞速移动着。 ——原来只是封住了她的内力。 潋滟看着缺月,连退几步,讶然道:“我想杀你,你为何不杀我?” 缺月回应道:“我知道你的出身,你一路走来不容易。” 众所周知,南靖国以多梦且梦境丰富着为尊,潋滟从小便不怎么会做梦,所以成了最卑贱的奴隶,受尽屈辱。 所幸她对武功颇有天赋,这才被长歌收入血雨魍魉,成了四大暗影卫之一。 关于潋滟是奴隶出身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道伤疤,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 她怒目圆睁,冷冷道:“我可不需要你拿身世来可怜我,你比我也强不到哪去。” 缺月听了潋滟的话,神情中多了一丝怅惘,只是漠然将长剑收回剑鞘,语调中带有一丝寒意:“你走吧。” “缺月,你拽什么拽,我可不需要你让着我!” 潋滟眼神骤然沉下,捂着脖颈,咽了口唾沫,浑身颤抖着。 她可以承认自己不如缺月,可缺月如今的做法,于她而言,是一种侮辱。 她右眉微挑,起身道:“你还真是没脑子,就不怕有一天死于我的追魂之下吗?” “追魂”,是潋滟方才所使长鞭的名字。 缺月微微侧首,别开潋滟的眸光,看不出什么神色:“不是我没脑子,就算你们其他三个人一起过来,也打不过我。” 随后,便从容转身,扬长而去。 潋滟被缺月这一反唇相讥,气的头顶直冒青烟,略带嘶哑的嗓音回荡在缺月身后,久久不散。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人,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血雨魍魉的主人,把你,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全部臣服于我,臣服于我这个最卑贱的奴隶脚下。” 缺月只是扬了扬唇,没多说什么。 现下,她不想和潋滟争这些无聊的东西,她只想找到神玉令解除蛊毒,摆脱苦海。 这楚疏桐,也完全不出缺月所料,早就没影了。 倒不是缺月不能强行留住楚疏桐,她只是害怕在潋滟面前表现得太过在意他,反而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他死没关系,但最起码,也得等她找到神玉令之后再死。 她的红色长靴踏过附近的每一个角落,终究是没有再见到少年的身影。 天色将醒,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时辰尚早,街上还没有什么人,缺月坐在一处石阶之上,低头思索着。 若是楚疏桐真是存心想要躲藏,那缺月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他。 她的时间不多了。 况且现在潋滟已经知道了她的位置,依照她对潋滟多年的了解,用不了多久,她恐怕就要见到其它三个人,和她的前主人长歌了。 倒不是缺月怕长歌。 虽说缺月能力强悍,能和长歌打个平手,若是加以使计,那么长歌也会败在她手里。 只是来的人多了,未免麻烦,弄得一身伤都是轻的,若是有人趁虚而入,那缺月很难保全性命。 谁不想活着? 她如此,潋滟如此,楚疏桐亦如此。 她忙不迭从腰间取下一个匕首,银白色的刀面倒映着晨曦。 下一瞬,银白刀刃便直直朝着心脏之下三寸捅下,雪白的刀刃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