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细问,否则真的没法圆,特别是他那时嗓子还哑着。 “啊......没什么。”陆启摇头说,脑袋微微往左侧了点,“可能是没睡好。” 身后坐着郁臣,后背已经被签字笔笔端戳了好几下,意思是在提醒陆启离乔斯汀远点儿,不然他随时会咬人。 两个月了,陆启由衷地佩服自己,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郁臣和乔斯汀两看相厌,打过架,作为中间人,自然要做到不让他们接触。 天气越来越冷,要不了多久便是圣诞节。这学期的课程要结束了,陆启对乔斯汀说道:“我可能要回国了。” 某个风不清日不朗的普通日子,陆霁行亲自到巴拿马给陆启办各项手续,一前一后回国。 陆霁行走后,陆启拉着行李箱去机场,下了计程车终是气不过,一脚踹向跟在他旁边的郁臣小腿,骂得很脏:“我都说了我小叔在门外,我小叔在门外!你特么上辈子色鬼投胎啊,非跟我过不去是不是,亲亲亲亲——亲你妈呢亲!摸摸摸摸——摸你爹呢摸!我跟你说过了我小叔不知道我曾经的早恋对象是谁,你非要让他知道再被打死才心甘情愿是吧,你他妈想死我还不想被他用皮带抽死呢!混账东西!” 黑色裤腿印上半个脚 印,郁臣专心听训,机场人员纷纷好奇侧目。默默伸手接过陆启手中的行李箱充当苦力,等无数脏话飘过耳边,郁臣真心诚意道:“对不起,不要生气了,我错了。” 陆启:“呵。” 机场人头攒动,投射过来的视线过于明显,再骂下去会引来更多目光,大庭广众之下,陆启实在不想丢脸,努力压住火气。 “郁臣,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了,别他妈随便碰我。”陆启压低声音,愤恨道,“你在巴拿马没亲人我当你人不生地不熟,怕你死在这儿暂且接济你,回国以后不准再跟着我,听明白了?” 郁臣:“没有。” 陆启停步,面无表情地盯着郁臣。 郁臣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智障,理解能力有限。” “......”陆启嘴巴动了动,忽然无语地咧嘴笑出声来。 这就像情侣吵架,明明该生气,却因为对方做了非常搞笑的鬼脸或自己被挠了痒痒,控制不住地笑出声音。觉得更气愤了。 陆启笑着生气,无语:“玛德你真有病,烦死了。” 在国内陆启的朋友有初中同学和高一同学。16岁那年走得匆忙,幸好有手机。除了和郁臣断得干净,陆启和几个好朋友时常保持着联系。 如今回国,他们自然要接风洗尘,都想看看彼此从未成年长到成年的样子有什么变化。 柳辉飞:【儿子,接风洗尘地点定在哪里呢,要不来我的五星级酒店?老豪华了!】 刚刚落地,陆启收到微信消息,打字:【孙子,你说的五星级酒店是你爸的产业吧,少他妈装逼。】 柳辉飞“咣咣咣”甩给陆启几张图片,是股份类的东西,证明酒店董事确是柳辉飞的名字。 【重孙,你醒醒吧,这酒店一直都是我的,我用十几年的压岁钱盖起的高楼大厦!只不过之前没成年所以董事方面的程序比较麻烦,我爸就先替我顶上,现在就可以换成我自己了。这是我的产业!我的!】 经过提醒陆启想起来了,事实确实如此。打开零钱,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只有百万,大家都是人,怎么差异这么大呢。 陆启酸得啧了声,啪啪啪打字:【曾孙啊,给我等着,立马吃穷你!】 柳辉飞:【等你哦~】 国内国外所有事,陆霁行都安排得非常完美,陆启拎箱入住市中心的一套单人公寓,美美地开始倒时差,打算明天再和柳辉飞他们谈接风洗尘的具体时间。 说到做到,既然回国,陆启就再也不会接济郁臣,爱滚哪儿滚哪儿。 “这是我家,不让进。”陆启把房门关得震天响,把想跟着的郁臣拒之门外。 祖国的一切都那么清新,太美妙了。洗完澡,陆启走到玄关后面看猫眼,郁臣站在门口;吃完回来路上在小吃街买的烧烤麻辣烫,丢垃圾时陆启又蹑手蹑脚地看猫眼,郁臣还站在门口;重新刷牙洗脸上床睡觉,陆启被郁臣沉默的站相扰得心神不宁,再去看猫眼,郁 臣果然还像根柱子一样站在门外。 陆启哗啦一声拉开门:“不是......你到底想干嘛?大哥我真的求你了,都已经回国了,你赶紧回家好不好。我还要倒时差,真的很困,不要让我一直想着门口站着一个人行吗,很吓人。” 郁臣说道:“我没有家。” 陆启蹙眉怔住。 郁臣说:“小启,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