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杀了他们的。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有病。小启,宝贝......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颈侧烫得灼疼,眼泪的威力竟然可以厉害成这样,陆启呼吸艰难,哑声:“你怎么了?” 眼睛不可抑制地爬上红,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郁臣,你怎么了啊?” 郁臣摇头,只一遍一遍地说给他机会,陆启久违地心痛。 多荒谬,分手三年的前男友不再温柔不再阳光,周身只余阴暗。有毒的负面藤蔓将郁臣深深茧缚其中,像极他的另一面,更像原本的他暴露无遗。 “我没和其他人谈过。”陆启咬牙说道。 眼泪被关了闸突然暂停,郁臣脊背仍然佝弯,听到的每个字都需要用尽力气仔细辨认,他迟迟不敢动。 陆启烦得要死,眼睛却还被传染着发酸:“更没有和任何人做过,我小叔说我要是再敢早恋就打断我的狗腿,还要狠心断掉我的生活费,我敢谈吗!——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儿别傻逼一样地想着做法制咖了!有病吧你!” 郁臣猛地抬头,刚蓄满的眼泪唰地飞出去落在陆启眼尾,滑向鬓角好像他也哭了。 “真的吗?”郁臣说,“你别 骗我。” 陆启黑脸道:“骗你我能有两个亿吗?” 郁臣摇头。 陆启:“骗你能让我立马回国吗?” 郁臣摇头。 陆启用胳膊肘怼郁臣肋骨凶残地说:“骗你有什么好处!” 郁臣捂着肋骨, “/” ⊡(), 郁臣幸福得耳晕目眩,为陆启整理衣服时手指都软乎乎的,没力气。陆启休闲裤松紧带被拽开,郁臣帮人系好,系了三次才勉强满意。推到胸口下的白恤拉下来,郁臣盯着那截腰,轻声:“对不起,我会好好做人,不会挑战法律的......” 多像犯罪忏悔的罪犯,陆启听笑了,好气得很。 回到巴拿马这里的公寓,陆启又开始发愁。为和前男友撇清关系,被明目张胆“跟踪”的这十天半月,陆启睡家里,郁臣睡门外,赶又赶不走,只能如此。 半小时前某人哭得凶,陆启生了恻隐之心,烦躁中又该死得心软。怎么也得问问过去三年都发生过什么,才能对得起“被无故分手”的自己吧。 少顷做完心理建设,陆启不情不愿地甩门说:“进来吧。” 郁臣几乎是飞进来的,关门时撞到肩膀,不顾皮肉疼痛死活地反锁,滚到客厅站直立正,生怕晚一秒进来就会被陆启反悔重新丢出去。 动静那么大,陆启都替他觉得疼,眉头耸皱很高,郁臣却连脸色都没变一下,仿佛他的肩膀不是肩膀,而是没感觉的木头。 “......你胳膊疼吗?”陆启真诚发问。 郁臣迷茫:“不疼。” 陆启:“。” 沉默须臾,郁臣说道:“小启,家里有医药箱吗?” 陆启看破一切,呵道:“你现在又觉得疼,装不下去了?” “不是。”郁臣抬手隔空指指陆启鼻子下面的位置,“你嘴巴,破了。” 陆启:“......” 刚倒满水的水杯咣当一下磕在桌面,陆启气急:“滚!” 郁臣赶忙垂下眸睫,不敢吭声,但也根本不滚。 两周过去,除了郁臣仍然像看犯人一样地跟着陆启,时时刻刻盯着他,郁臣处处周到善解人意。早饭他做,衣服他洗,床单他铺......家务他全包,俨然二十四孝好男友。若不是真真切切地知道这位帅得很过分的阴郁男是前男友,恍然间,陆启真的觉得他和郁臣从未分过手,而且已经谈过四年恋爱。 这天陆启的朋友过生日,叫了许多人,地点在酒店餐厅合而为一的高级酒店。 下午走之前陆启说:“十二点之前我会回来,别跟着我。” 郁臣:“不可能。” 陆启皱眉道:“我朋友又不认识你,你还想搞成和乔斯汀那样不愉快的局面吗?你要是不听劝还敢跟着,就立马从我家里滚出去别住在这里。” 二人在客厅对立无言。郁臣抿唇,被睫羽遮挡少许的眼睛酝酿着极速风暴。 “好。”郁臣松口,“我不去。你喝杯水再走。” 已经想用打架解决本质的陆启松了口气,确实觉得口渴,从玄关返回来喝水。 然后他便眼睁睁地看着郁臣往水杯里丢了颗白色药粒,遇水即融。各种口味的泡腾片好像也是这么化在冷温水中,这个白色的除了化得快点没什么特别。陆启接过水要喝,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