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蜷缩手指保持距离,神了:“啊?”
“啊......是没有,”他些微尴尬,又能话说,只能胡诌,“我,就是突然有点困。”
有什么东西蓦地从方燃知刚才只留存了一秒记忆的眼重新划过,像慢电影,他自地乜斜眼睛,去寻看卓轻邈挽起古装广袖的右手。
属于男性且充满力量的小臂,是偏健康的皮肤颜色。
往手掌的方向扫蔓,方燃知瞧见卓轻邈的腕部中间横着一浅显的红痕。
整个人倏地紧绷起来。
“盯着我的手做什么?”察觉到他的目光,卓轻邈奇怪,随跟他一起看过去,了然。
他举起自己的右手,递过去让人细看,笑着介绍说:“出生就有的胎记,酷吧。”
真的是横亘在手腕血管的中央,是很长,没有疤痕。确认过,方燃知悄悄地松了口气。
“你突然放松是干什么?”
卓轻邈收起手,闷笑,精准点爆了方燃知的想法:“你刚刚是是在想,我竟然在剧组割腕自鲨,还没有一个人发。”
“我没有!”刚才真的被吓住的方燃知矢口否认,想承认自己这么傻,“我没这么想。”
卓轻邈笑得停下来:“要是这胎记长得太是地方了,看错误会很正常。”瞧清方燃知因为闹了乌龙,低头想把脸往剧本里藏,他才平稳下来,再逗人了,“粉丝知这个。很多人知的,我以为你也知,就没动提起过。”
“吓到你了,对起啊。要......摸摸脑袋压压惊?”
他抬起手,掌心离方燃知的头发还有几公分,者察觉立马侧身躲,摇头说:“也没有被很吓到,我就是以为学长你压力大,突然想了,正打算劝劝你......在我就是尴尬,而已。”
掌下的脑袋偏出去,没触摸到,卓轻邈适度地把手收来。
很多人因为这条印记对卓轻邈发出过关心,但他觉得,方燃知的最令他动容。卓轻邈胳膊肘横在茶几上,身体倾,真心意:“谢谢燃燃。”
紧接着他问:“燃燃,有想过谈恋爱吗?你22岁,也算很小了。”
正要在温似凉的台词面做标注的签字笔突兀顿住,在洁白纸面上留下黑点,越洇越深,方燃知连忙将笔拿,下意识用食指擦了擦。
并非速干的墨点在指腹下拉出模糊的晕痕,将皮肤也染黑了一点,方燃知蹙眉,又赶紧用拇指搓捻食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果这样的对话是放在方燃知没有压力的时候,他就算能及时地反应过来卓轻邈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至于抓住异样的尾巴——卓轻邈关于恋爱的话题已经询问过方燃知太多次,根本正常。
他似乎一直在试探方燃知。
方燃知这两个月满脑子是陆霁行跟分手,神在焉,提起“恋爱”,就会自假设出陆霁行个男生的恋爱场景。
自己分手以,先生一定会他在一起,再也会等了。
他们两个......肯定很美好吧。
“燃燃?”卓轻邈疑惑。
“嗯?”方燃知的拇指还在捻着食指指腹,神忙松去拿湿巾,答几乎从没什么两样,很中立,“公司规定能谈恋爱的,这是违规。”
卓轻邈抬眼看着他,静默片刻,又出声问:“,你有想过谈地下恋吗?”
*
“你还要地下恋多久?”
德国机场,傅文身侧立着一个老大的行李箱。他在登机休息的长椅坐着,两条大长腿往箱子上一翘,懒散随意地像在外面,像在自己家。
陆霁行要去巴拿马,离登机还有段时间,闻声没搭理人,兀自垂首看手机。
驻扎娱乐圈多少,傅文就玩了多少,他为轻漂亮的身体,别人为资源气,两相交换各取所需。
所以在陆霁行瞒了两多有情人,最让还算有么点机灵的傅文猜到方燃知就是这个地下情人的时候,傅文是屑的。
特别是方燃知还嘲讽他,他就觉得方燃知铁定是个知天高地厚,只会恃宠而骄吹耳边风的金丝雀。
傅文最讨厌这类情人,总是认清自己的定位。
被纠缠的时候真的很烦。
要然傅文这次也会跑来德国躲情债——说床债更合适。
但是陆霁行的种种表,证金有了真心,这份情似假。
而且通过只言片语地了解与串联,傅文又发,他的发小兄弟从最最最最一始的时候就喜欢人家,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