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应,搁平常陆霁行要是确定他没事儿,早让他滚了,今天思绪似乎有些迟滞,出差太累了? 他没意思似的敛些笑意,问道:“你干嘛呢?” 这次陆霁行终于出声了,回答说:“忙。” “忙什么?”傅文百无聊赖地胡诌,“忙着上.床?” 深沉的浓夜里,附和进电子设备中的只余模糊的雨声,全无人声。 傅文的笑淡漠消失,最后咬牙切齿:“你玛德......” 通话挂断,方燃知放手,没再虐待自己的嘴巴,劫后余生般地长松口气,心里却很委屈。 先生明明表达过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现在却这样欺负他,他要是没忍住,被听见不能听的,是不是就可以作为一个不合格的情人,被“开除”解除合约了? 而且这还没做到最后呢......如果真最后了,他肯定忍不住的。 他耐力一向差劲。 难道陆霁行想提前“甩”了他?合约都还没到时间呢。 在东城遇到喜欢的人就不想要他了? 那今天为什么还要冒着这样的恶劣天气赶回来啊,就不能是为了他回来嘛? 逻辑自洽到完美,方燃知想赌气,奈何没立场,没什么底气地小声提要求:“先生......下次不要这样了。” 公司艺人在上升期不准谈恋爱的规定,还是自己通过的,那年方燃知刚18岁,但他还是恋爱了。而且方燃知根本没打算过公开他的存在,陆霁行口难言,缄默地应:“嗯。” 原本干燥温暖的大手此时灼烫黏腻,方燃知像被摸舒服了的大猫,敞开肚皮,想要迎接更深的爱抚,陆霁行蓄势待发,却生生将车踩刹停:“今天不做。” 方燃知迷蒙的神情骤然清醒两分,脊背爬上一层被拒绝的凉意,问:“为什么。” 果然又要被拒绝吗? 以前陆霁行就常这样。 合约刚签订那会儿,陆霁行从头到尾表现得非常绅士,晚上睡觉都要和方燃知楚河汉界,规规矩矩。可既然有了身体交易的关系,不就是要做吗? 方燃知喜欢陆霁行,暂且得不到心,先得到人也可以。那时他就知道陆霁行有个不敢表露心意的白月光,方燃知吃味,想让陆霁行“移情别恋”喜欢自己。 他用了很多方法,故意把衣服穿的要露不露,陆霁行经过他旁边,目不斜视就算了,还让他把衣服穿好,说小心着凉;方燃知大胆地放弃自尊,直白地问陆霁行想做吗?陆霁行说不想。 被拒绝了好多次。 签订合约的半年后,方燃知放了大招,当着陆霁行的面拿出小玩具,张腿表演,陆霁行终于发作把他拽上了大床。三天。 那之后的几天,走路还别扭地打摆子,方燃知想起来就怵。 “为什么呀。”方燃知又问了一遍。 他以为只是正常询问,殊不知这道嗓音裹溢委屈,陆霁行的心当场就软了。 把人捞进怀里圈住,陆霁行很有自知之明,沉声说道:“我抱你总是没轻没重,你明天还想工作吗?” 方燃知怔愣。 陆霁行垂眼:“张程给我看过你的行程安排了,你明天下午要去节目组。不去了?” 怎么能忘记工作正事,光惦记着这种不正经......方燃知羞愧低头,脸深埋进陆霁行的胸口,赧然地不敢出壳。 没轻没重是真的,方燃知不敢再造次。 陆霁行低笑:“只只,你要是帮不了我,就松开我。我要去浴室。” 方燃知默默地松开手,躺平装死滑进被窝深处,连脑袋都严实地盖住。 身为小情人,他竟然不打算借助其他外力帮助金主,只顾着不好意思。 他倒是被伺候舒服了。 陆霁行没让他鸵鸟太久,用湿巾擦净手,拽开被子把人扒拉出来。方燃知还没问他怎么还不走,左腕上便承了道能感受出质感的重量。 抬眼看去,玫瑰金的表带严丝合缝地圈住了他的手腕。陆霁行一手按握他的手,一手娴熟地扣表。 雕花、表盘,一切尺寸和这样偏秀气的手结合,合适到就像特意为方燃知量腕打造。 可不久前这块表的表带,还贴合地圈着陆霁行的腕,方燃知的手腕比他细,带上会大。 不应该这么合适啊。 “这不是你的东西吗?”方燃知表情犯傻,手指蜷缩勾了下陆霁行的手指节。 “嗯,我的。”陆霁行欣赏被装饰在方燃知身上的饰品,觉得还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