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都是徒劳。
身越沉越深,四周一片黑暗,无数水草仿佛活了过来,从水底往上长,缠住落入水中的猎物,往湖底拖。
“救……救命……咕噜噜……”
所有声音都被湖水吞噬,冰冷的水顺他张开的嘴灌入,冷意随之侵入,边哲瀚的温越来越低,身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最终,挣扎的身不动了。
失去所有抵抗力的边哲瀚被拖到水底,埋进水底的泥沙中。
不天日。
“呼——”
边哲瀚从一阵窒息感中醒来,身仍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他挣了挣,发现自己不知什时候,用被子把子牢牢裹了起来,刚才的窒息感,是因为被子盖住了口鼻。
还好,只是一个噩梦。
只是感觉过于真实了些。
好不容易将被子从身上解开,边哲瀚刚要松一口气,突然意识到不对。
他感觉到,被子上有一层水汽,鼻腔充斥梦中湖底闻到的淡淡腥味。边哲瀚抓住被子的手紧了紧,那不是一个梦吗?为什自己还能闻到那股味道?
暖黄的光照亮房间每一个角落,边哲瀚感觉身下触感有些不对,他僵了一会,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说不定是自己感觉错了?
应该不会出现这离奇的吧?
好一会儿后,他终于缓慢低头,看向床铺。
本该干净干燥的床单上,多了一层细碎的河沙,和隐隐的湿意。
边哲瀚用手摸了摸,冰冷的,是梦中湖水的感觉。
他很肯定,自己根本没再去过湖边,为什床上会有沙子?
边哲瀚连滚带爬从床上爬了起来,整个房间他都不敢待了,更不敢睡觉,谁知道睡后,他会不会出现在冰冷的湖底。
凌晨四点,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边哲瀚打开电视,驱散屋里的寂静,煎熬坐到天亮,边哲瀚换好衣服就往片场赶。
他顾不上会不会被男病看待了,他必须找谢钦辞求助!
“谢老师!”
谢钦辞刚到剧组,就听到一声焦急的呼喊。
一身常服,没化妆没打理过的边哲瀚冲到他面。
边哲瀚的状态所未有的差。
眼下一片青黑,红血丝弥漫在眼上,嘴唇乌紫,像是被冻狠了,最让谢钦辞侧目的,是他身上,浓到化不开的阴气。
昨天,他身上还没有这层阴气的。
“谢老师,您救救我,我昨晚……”
谢钦辞看了眼四周来来往往不断侧目的人,打断他的话:“你过来,单独说。”
“哦,好。”六无主的边哲瀚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谢钦辞让身边的助理去跟导演告个假,带边哲瀚往外走。
人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谢钦辞才问:“昨天发生了什?”
边哲瀚将梦境和房间里发生的异样说了:“我以为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显然不是这样,如果是噩梦,我床上不可能出现水汽和湖底的沙,难道我以为的做梦实际是我半夜被抓到了湖底吗?”
说,边哲瀚打了个寒颤。
如果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自己岂不是差一点,就要被埋在河底了?
“你做这个梦多久了?”谢钦辞问。
“就是那次落水之后,我晚上总是做梦,睡也睡不好,导演说我状态很差,我也感觉到了,我有早早睡觉,可一入睡,就是同样的梦境,醒来后,非常疲惫,感觉跟没睡一样。”
边哲瀚犹豫了一会,咬牙道:“谢老师,那天你抓住落水的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从你抓住我的地方涌入我的身,我时非常冷,那是一种不正常的冷,就像是被封在了寒冰里,时,您是不是感觉到了什?”
边哲瀚回忆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唯一可能造成他如今结果的,只有那次落水。
“我确实感觉到了一些,你应该是被湖底的某个存在缠住了,你身上有很淡的阴气,我抓住你的时候,顺便把你身上的阴气祛除了。”谢钦辞时不止做了这件,还有那把小刀。
刀上,他覆了一层力量,时这做,是为了万无一失,确保缠住边哲瀚的水草能被顺利割断。
“果然,不是我的错觉,我这些天回想那天发生的,总感觉有些奇怪,因为要在那里拍摄,导演提让人清了场,按理说,至少我掉进去的地方,不该有水草才是。”
为了保障演员安,许多安排查工作会在拍摄正式开始进行,诸如水草这种可能造成安隐患的存在,在正式拍摄,一定会被处理掉。
“你还记得,落水后发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