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陷在沙发里, 身体软的像泥,意识如羽毛般漂浮,唯心跳和心跳上的负压让她仿佛置身粉红色泥潭。
下巴、脖子和锁骨被漆黑的短发来回拨弄, 跟柔软上碾过的潮湿温热形成截然不同的两种触感。
"你做好心理准备吗?"苏杭微微起身,唇齿离开软泥,双手捧着乔言的脸,修长的指节拨开她耳边蜿蜒的碎发。
乔言昂起头,吻住苏杭的唇。这就是她的回答。
苏杭把乔言抱起来。
视角切换,乔言居高临下看着苏杭,在他踏进卧室门的那一刻,再一次捧住他的脸,夺走他的呼吸。
两人跌进云里, 搅弄一场雨。
一切在沉默中进, 高耸上云霄或者俯冲看世界,心照不宣的节奏让他共同感叹着更进一步的亲密。
看着苏杭撑伞的乔言, 像在看一个新奇又陌生的新领。那天她说苏杭长, 跟小时候不一样,这样的长和成熟, 在艰涩的前进中,让她身体和心理同时化开一片滚烫的雪。
苏杭没问她何时往前走,何时停一停,乔言放在他颈后的手指会告诉他,何时快, 何时慢,是该放肆, 是该收敛。
这条路比他想象中平坦,会硌脚, 会遇到路障,会在不得章法时拧眉,也会因莽撞而懊恼,他终究是两个聪明人,他知道如何不走弯路,如何提高效果,如何平复对方的急躁,如何在出现难题时安抚对方……
苏杭不觉得这种事存在真正的无师自通,他的顺利,是因为熟悉,是因为乔言过分投入的状态。
乔言不仅不觉得紧张,反而在难耐中感到酣畅淋漓。她就像一个英勇赴死的勇士,怀抱着最的理想,用某种牺牲换取内心的平和。
她以为是一场沉沦,却意外收获奇妙体验。这样深刻的交付让她内心深处产生极的满足感。
雨落下时,屋外风平浪静。
待两人周身的海浪平息,他共乘的这艘小船驶进港岸,他在彼的眼睛里看一个用爱筑就的新世界。
夜静下来后,乔言心中的潮水退,重拾理性。
她不再避讳谈尖锐的话题,她对苏杭说:"我跟我爸,你小姑,吵架。吵得很凶,我说很难听的话。"
苏杭停下处理后续的手,回看把半张脸藏在枕头下的乔言,她平静又空洞的眼让她超越年龄的成熟。
"所以……"
苏霁跟乔言吵完架后,跑楼上哥哥家哭诉、控告乔言。
分钟前,苏杭收到闻静的短信,闻静想从苏杭这里探听事情的实际情况。
苏杭从乔言反常的状态里猜到概,她应该没忍,爆发,爆发后依然不畅快。
乔安诚和苏霁八成重提旧事,这姑娘才钻进牛角尖,急着把经过期的罪名坐实。
苏杭没回复妈妈。不管怎么样,他会站在乔言这边。
乔言回答苏杭的话,“所以刚刚,我在利用我的坏情绪。”
“那你不开心吗?"苏杭刻并不关心别的事情。他希望她不后悔,希望她仍然觉得这是很棒的体验。
"不,我很开心。”
苏杭感到惊喜,心里化开涟漪,他说:“我更开心,乔小雨。每一个阶段的成长,能跟你一起完成,这种感觉真的很棒。”
乔言别过头,“如果我没带着其他心态,可能会更美。”
“那也说不定会更疼。"苏杭俯身,凝视乔言的眼睛,"那敢不敢再来一次?心里只想着我。再来一次的记忆会取代上一次。"
“你不累吗?”
"我才十九岁,体力不要太好,你瞧不起谁呢。"
第一场是骤雨,第二场的开场是绵绵细雨。
耐心的、柔和的、细致的触感,既温柔,又惊艳。
直到最后才是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降临时,乔言在苏杭的呼吸中,感觉到一股侵略的气息。
年轻气盛的苏杭,并不是所时刻能冷静自持。经验之后,他事更加游刃余。
也因为游刃余,他更加率性,更加肆意,更加享受。
对他而言,第二场雨更加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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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穿裤子的时候,乔言的手机铃在客厅响起。
乔安诚和苏霁的电话经被她拉黑,她不再恐惧接电话,跑出接听。
来电的人是乔言的爷爷。只是看眼这个名字,乔言就心绪难平。
“乔言,你姓乔,你知不知道你姓乔?你忘记你爸对你的教导吗?现在你事事要跟周家的人学吗?”这是爷爷的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