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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晏,你没事吧。”
景沅挣扎着起来,检查完他当作肉垫的纪晏身上没有血迹,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你呢。”纪晏坐在雪地上,抬打量着他们目前所处的环境,“应该是路线设置错了,陈天和保镖他们马上来,别担心。”
纪晏完全不见慌张,从口袋里取出野定位仪,向陈天他们送求助信号。
地上的雪很湿,尽管两人穿的是防水羽绒服,裤子依然湿得厉害。
景沅挣扎着起身,扬着脖子向断崖上看了好几眼。
他们掉下来的地并不深,如果有工具,很容易上。现在只要保存力,等陈天他们过来就好。
景沅低看向纪晏,现他们掉落的坑里有许多尖锐的石。倘若纪晏刚刚没护着他的脑袋,他很有可能伤到。
“纪晏,你怎么还坐在地上?”
雪地那么湿,景沅觉得纪晏不太对劲,轻轻蹲在他身边。
“你是不是受伤了?”
望着景沅担忧的神色,纪晏没隐瞒:“刚刚腿碰了一下,有些疼。”
“哪条腿?”景沅赶紧仔细察看,当看到纪晏压着的雪地上血迹染了一小片后,瞬间急了:“它还在流血吗?用不用包扎?陈天他们多久到?”
面对景沅一连串的问题,纪晏淡淡勾唇:“不怎么流了,陈天马上到。”
“真的不流了吗?”
景沅不信,摸索着纪晏刮破的裤子,现纪晏腿上还有几处淤青和划伤。
此刻,他的愧疚值达到巅峰。
如果纪晏不给他当人形肉垫,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伤?
“从车上滚下时,你抱着我干什么。你看你自己,满身的伤。”景沅有些哽咽,垂着湿润的眼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纪晏自然知道护着景沅自己可能受多重的伤。可他们掉下车时,他只有一个念。
景沅伤到脑袋,会不会离开这里?
他记得景沅来的第一天,是医宣布“景沅”脑死亡的第一天。
他害怕景沅离开。
“它还在流血,纪晏。”景沅焦急地着。没有野存经验的他像只热锅上的小蚂蚁,扑通跪在雪地上,掀开纪晏的裤腿。
“沅沅,这是干什么?”纪晏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陈天他们已经在路上,这只是轻微的划伤已,不用太过担心。
上一世纪家败落后,他为了得到投资,参加一场国金融大佬们组织的野竞技游戏。参赛者谁能留到最后,谁就能拿到巨额融资。
他知道,那些投资对于国有钱的人来,不值一提。他们这种参赛者,只是高端富豪们取乐的对象。
他也知道那场野竞技中会有人工饲养的狼,许多超级富豪都喜欢寻求这种刺激,赌注押宝。
也正是那次经历,让纪晏学习了野存技能和格斗技能,今天的事对于他来真的不算什么。
“我要用嘴帮你止血,杰克苏小里都这么做。”景沅一本正经地凑到纪晏腿边,跃跃欲试。
纪晏微微蹙额:“你确定你看的小,不是蛇咬时需要吸血才这?”
景沅猛地怔住。
好像是诶。
人家是蛇咬了,纪晏时受伤了。
智商急剧下降的景沅悻悻起身:“抱歉,我有点着急。”
纪晏抬揉了揉他的脑袋:“别担心,陈天他们已经在路上。”
“真的吗?”景沅抽抽鼻子,拖着浑身湿淋淋的衣服狼狈地凑近纪晏,“你们俩在实时联系吗?他到哪儿了?”
纪晏将机定位交给他:“你看,陈天离我们还有1.5km。”
景沅捧着机,慢吞吞点。
当他准备将机还给纪晏时,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短信。
「纪晏先,您已成功预约近视眼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