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景沅心肺的模样,他手中捣茶的工具摩擦着器皿,发出令人心乱的噪音。
景沅娇气地捂住耳朵:“宝贝,我耳朵疼。”
纪晏垂眸,将研碎的茶交给景沅:“这种状态可以煮茶吗?”
景沅暗暗瞟纪晏一眼,左右为难:“这茶挺贵的,晏晏你有点浪费。”
孔雀千羽一盘茶,可是价值千金。
纪晏解:“茶叶掉到桌子上。”
景沅支支吾吾:“我的意思是,你撵得太标准,茶都喝了了。”
纪晏煮茶,对研磨茶叶的方法得要领,太浪费了。
纪晏微微一怔,眼睛当即垂下。
陈天捏把冷汗,景沅平时脑子是挺灵活的?怎么在今天这种场合火上浇油?
他赶紧补台:“纪总平时怎么喝茶,刚刚听景少爷说茶叶好喝,才想试着煮茶动手研磨。”
景沅理睬陈天的台阶,继续嘟囔:“但是在捣茶前,先需要将茶叶炙烤,随后才放进石磨中一点点研磨。”
陈天拼命给他使眼色:“过纪总这样也喝吧?”
景沅摸了摸下巴,眉心蹙:“喝也行,是口味差太多。”
纪晏将捣茶工具放下,抬头看他:“这茶——”
“我教你怎么补救。”
这间茶室的设计参考宋代茶桌,客人可以脱鞋盘腿坐在铺上。
景沅站身,双膝跪在纪晏身后,右手慢慢则扶住纪晏的手腕。
被突如来的柔软包裹,纪晏沉默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景沅几乎趴在他的脊背上。
“这茶叶太碎,我们可以挑出来炙烤。剩下的茶叶再撵得细碎一,互相匀一匀可以了。”
纤细而瘦弱的手缓缓握着纪晏,触感柔软光滑。
“我们撵茶的时候,注意着急,看到大颗粒的茶叶,要把它往中央带。”
景沅有累,渐渐靠在纪晏肩膀上。他说话时,纪晏闻到一丝香甜的果香。
陈天原本担心两人发生争吵,现在一看自己简直是多余的存在。
要说谁最,是得看景沅。
看他们纪先生这副表情,显已沉溺在温柔乡中。
“你换香水了?”
纪晏很享受被景沅“教学”的过程,神色逐渐平静,任景沅将身体的全部力气靠在自己身上。
景沅摇头:“喷香水。我刚刚喝了果汁。”
纪晏偏头看他:“闻着很好闻。”
他们本挨得近,纪晏这么一回头,两人近在咫尺。
景沅意识到纪晏看他的眼神发生变,依像教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认真扶着纪晏的胳膊。
“你看,这样研成均匀的粉末好了。”
纪晏点头,在这时抬头看了眼陈天,示意他离开。
陈天:“……”
他直接将门锁死好好?
了电灯泡,纪晏身形微动,趴在他肩膀上的景沅做好准备,一个踉跄差点摔在铺上。
纪晏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扶住他的腰:“事吧。”
景沅抬头的瞬间,恰好撞入纪晏温柔深邃的眸子里,他似乎已习惯了与纪晏这么亲密,管真的是假的。
“事。”
这段小插曲,这么翻篇。
过了一儿,室内皆是茶香味。
景沅倒了一杯给纪晏,挠挠头:“对了,我问你,你怎么想来这里找我?”
虽他知道多半是陈天通风报信,但是想听听纪晏的想法。
纪晏神色平静,刚涌的笑意淡了:“怎么,嫌我坏了你的好事?”
景沅挤眉弄眼地笑来。
“瞧瞧,你把我想坏了吧?我是在想,如果你常来这里找我,给你准备一间专属包厢。”
纪晏微微扬眉:“专属?”
景沅抬手比划:“在门口写上,纪晏专属房间。”
纪晏眯着眸子,淡淡一笑:“行。”
“过,我以为你写上,景老板爱人专属房间。”
景沅在内心啧了一声。
真肉麻。
“可以啊,你开心好。”景沅端酒杯,笑眯眯地与纪晏碰杯。
纪晏勾唇:“可以。”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要过年。景沅自从晚在缦合被纪晏抓包后,有再去了。
他之所以去缦合,是为了寻找云疏。既